“我沒有在场.也沒有看到酒鬼本人.据我弟弟描述酒鬼长得就是我们平常生活中不容易见到的那种人.皮肤黝黑而粗糙.一个眼大一个眼小.鼻子扁平但鼻孔很大.嘴唇厚微向上卷起.两颗尖尖的大牙像饥饿中的野兽让人惊魂.估计平时他就是一副天性的怒相.”
唐军嘿嘿笑了笑.道.“你把他说得也够丑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丑陋的人.估计我沒遇到.如果遇到了也同样起鸡皮疙瘩.我认为喜欢喝酒的人有很多.但不见得素质都低.像他这样的绝对是个极其暴力的酒鬼.对自己老婆下手也太黑了点.还能把胳膊打折.真是个沒有人性的家伙.”
司机无奈的说.“所以嘛.出租车司机这口饭也不是很好吃的.经常也会遇到一些特别奇怪的人.据我弟弟讲有一次他的车上來一位妖艳的女子.等弟弟把她拉到指定地点时.她忽地把裙子撩了起來说大哥今天我出门仓促忘记带钱包了.你就随便摸摸吧.你说弟弟能有心思去摸她吗.真是又气又说不出口.因为对方用身体向他做了酬谢.最后沒脾气的说你赶快走吧.我也不差你这点钱.但希望你下回出门一定记住带钱包.”
唐军说：“你说的这位绝对是个小姐.说她忘带钱包那只是个幌子.实际上她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横扫一切.不过.男人们一般大饱眼福后就不会斤斤计较了.过去我的朋友二小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位女子和他借了钱就是不还.等他撕开脸和她要时.她突然也做出你说那样举动.现在说起來二小自己都觉得很好笑.”
司机呵呵一笑道.“我弟弟还不如二小呢.最起码人家俩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你说我弟弟开着车还有心思嫖娼.那不是和自己过于不去.在找死吗.”
唐军和司机一路上连说带笑.不知不觉就到了通北.
唐军一看到了吃饭点.自己也懒得做饭.就跟司机说一块儿去回民饭店吃烧麦吧.我请客.司机不好意思的回道：谢谢唐总.
这家店烧麦做得好吃.唐军是这里的常客了.端盘子服务员是一位漂亮美眉.唐军故意挑逗说.“丫头在这里干几年了.经常能看到你.”
“两年.”女子幽幽的回答.“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唐军半猜测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通北土生土长的人.再分不出当地和外地人.那不等于白活了吗.”唐军说.
女子咯咯了两声说道.“当地人和外地人也沒什么区别.都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整日为钞票忙來忙去.如果我有足够多的钱谁愿意往这里來.这里除了人多就是人多.都感觉拥挤的快喘不过气來.而我的家乡是广袤的草原.密密麻麻的森林.生活在那里才能真正贴近大自然.让你感觉到人与自然的和谐.”
“你的家乡那么好.你为何还要來这里.”唐军继续不知疲倦的问.
“我是沒有办法而已.我的老公在一所大学的研究所就职.我只能跟着过來了.”“原來是这样.”
和女子聊完.唐军就问司机.“你的那位女子还联系的沒有.”
司机听了唐总的问话.一下子变得难过起來.眨眨眼睛轻轻的摇头说：“现在的女人都也认钱.如果沒钱.怎么能留住女人.”
“你的那位女友你觉得很漂亮吗.我倒是感到她的脑袋有点大.沒脖子.和下身相比有点比例失调.其实比她好看的女人有很多.慢慢再争取吧.”司机不说话.烟屁都快烧到手指.眼神依然呆滞犹豫.
紧跟着还是控制不住情感的泪河.眼睛刷刷的往下淌泪珠.好像借着酒劲儿有哭倒的想法.
唐军发现他的司机人很正直.不像他那么顽皮.尤其上学时.就喜欢恶搞女孩.往人家书包里放老鼠.放青蛙.那时他个子高总坐在最后一排.听到同学们哄然一笑心里特爽.
现在想想.觉得上学时的女孩儿都也很单纯.她们不像成年人看中的是钱.而她们看中的是情.每次约到花园只要拿手一摸.对方兴奋的就能哭上一场.
那时有个女孩跟唐军玩过一段罗曼蒂克.晚上放学他们一般都不提前回家.就等着天黑下來找一个偏僻的沒人去的死角.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唐军记得还有一位女孩儿更可爱.竟然偷了他外公三百元买药钱为他买了件登喜路t恤.直到现在想起來都让他感动的流鼻涕.估计这一生像这样的好事再也遇不到了.只能让她载入人生史册.
那时候给唐军影响最深的还是车站跟前的通宵录像厅.每放三个片中间总要夹一个毛片.直接勾引小伙子们的心窝.各个都心热的在搓手指.攥在手里的易拉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哐啷哐啷的从后排滚到前排.
想起上学时的确很有意思.只要你会唱几首歌会玩乐器.或篮球、足球玩得好就会有女生喜欢上你.可是从学校毕业走上社会后情况就变了.这些女孩们只认钱不认情.如果你钱不给到位.接吻都实现不了.各个倔强的像头驴.一张嘴就是沒房子沒车别跟我谈感情.那都是扯淡的事.
就因为女孩子都变了.唐军的一位穷哥们只要一喝多了就去银行门口撒尿.说他最恨的就是钱.
唐军的司机还是年轻.连住和唐军干了三杯就晕了.唐军却什么事沒有.他很羡慕的说还是唐总的酒量大.我这样年轻也喝不过你.
唐军笑了笑说哪里哪里.一般吧.真正遇到高手我也是喝罪.
这时.司机非常爽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能感觉有点尿急.站起來对唐军说我先去趟卫生间.回來咱接着聊.
就见他晃晃悠悠的站立起來.先是扶墙走.然后稳住了才迈着八叉步向前走.谁知前面有一桌酒鬼.喝了有五十多个啤酒瓶.摆了一地.唐军司机不小心踢倒了七八个.然后气急败坏的嘟囔了一句真占地方.
这下可了不得了.就看见有一个酒鬼腾地从桌子上窜了起來.手里还拎着半瓶酒向他冲了过來.同时用瓶子指着司机的脑袋怒喝道：“你丫再给老子说一句.我拍死你.信吗.日你奶奶的.你丫把我们的东西弄倒了你不赔礼道歉.还要说我们占地方.我看你也太牛逼了.”
司机被惊了一跳.顿时脑袋清醒了好多.他一看.这厮长得就跟一根棍儿.直直的.而且还留了一个光顶.心想这要是手里再拎两个锤.卧在黑草中那简直和我的下面长得一样了.
司机赶紧解释.“朋友.我又不是故意的.何必发这样大的火.”
“我是嫌你嘴贱.知道吗.”这厮恶狠狠的说完.直接在司机的肚子上來了一脚.正好他憋着一泡尿全让他整了出來.沿着裤管灌了他一鞋.就感觉是在光着脚插水稻.脚底湿湿的.
司机捂着肚子哎哟了两声.真是揪心的疼.几乎沒有一点还击的力气.就在这个时候唐军看到司机好像被人打了.他快速飞奔过去.问司机：“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
司机蹲在地上.肚子疼得直咬牙.脸上冷汗直流.愁苦的说不出一句话.唐军上去扶他.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机又羞又疼.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哎呀哎呀的叫唤.
这时光头酒鬼更來情绪了.一声冷笑说：“嗬.來援兵了.我告诉你们不管來多少人.我都能让你们躺在这里.”
唐军一看到对方这个凶杀样立刻火冒三丈.腾的一脚踢在对方的下巴上.这厮还挺硬棒.晃晃身子沒倒.
唐军紧跟着一个扫堂腿.这厮一点防备都沒有就躺倒在地.
这时候司机的感觉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赶忙上去制止道.“唐总.不要打了.我沒事的.这帮人都是混子惹不得的.待会一个电话就能來二十多名手持砍刀的兄弟.我们只两个人是会吃亏的.”
“沒事的.來多少人都不用担心.我有一双铁拳一般人是靠近不了我的.”光头酒鬼躺在地上装死.他的另两名兄弟.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放倒.也沒敢轻易动手.就和司机说的那样打电话在呼叫援兵.
看到这种情况.唐军什么也不说了.也怕把事情闹大.因为他是有身份的人事情惹大了对他不利.紧跟着.他付了帐拉上司机就往外走.
“赶快离开这里.一会儿肯定要來人的.”唐军说.
司机嘟囔一句.几个酒鬼看上去还挺土匪的.
唐军说土匪啥呀.就是借着酒劲穷恨呗.司机说是的是的.要说真正打架不要命的还得说我的一位同学.那家伙平时兜里就装菜刀.只要和别人动手全部用菜刀开道.
唐军笑了笑.问现在他在哪里工作.司机哼了声说他工作什么呀.愣是砍出了一条人命.最后蹲进了监狱.
“看來他太造孽了.如果他不进去.你今天把他叫來真能一个顶三.”唐军说.
司机哈哈大笑.说这个世界创造了不少优秀人才.也诞生了不少亡命之徒.也许这就是生活.黄河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