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几句暧昧的对话,听得陆寻欢脸一阵青一阵白,难道她来晚了吗?再也忍不住,陆寻欢一脚踢向门扉,门瞬间分尸,木削飞扬。陆寻欢往里看,并未看到衣衫不整的男女,反而衣衫整齐。
赖怜之端坐在古筝钱,男子温柔地捧着赖怜之因弹琴而划破的手指,而男子出众的长相也让陆寻欢诧异。而这对男女,吃惊地望着易容后的陆寻欢和神农文钰。
“你们……这是做什么?”拆房子吗?墨绮殇放开赖怜之的手,挡住这个长相狰狞的丑男陆寻欢。
陆寻欢抽出临时找的鞭子,使劲挥动,仰着脸蛮横地说道。“不想死,给老子滚。”
“你这是?”墨绮殇似懂非懂地点头。“你是要来抢怜姑娘的?”
“知道就好。”陆寻欢将目光锁定他身后的赖怜之。
赖怜之皱眉,走到陆寻欢面前,讽刺地勾着嘴角,高傲地抬头。“你以为你能将我轻易抢走吗?陆寻欢!”
陆寻欢身体一僵,想不到她这么容易就被她猜出来。“这世上就没有我做不到。”
一直安静站着的神农文钰,快速移至赖怜之身旁,一掌敲晕赖怜之,就抱着人跑走了,前前后后只是眨眼功夫。而听闻动静跑来的满月楼护卫和李妈妈,看到情势都惊呼出声。
“这是干嘛?怜姑娘呢?”
“各位抱歉,怜姑娘今日被我抢走了。”说着笑得痞子,甩甩脑后的马尾。“这位公子,遗憾今晚你白花钱,却没睡到姑娘,只能说你倒霉,和我抢人。”
李妈妈想要阻止陆寻欢,结果陆寻欢脚下轻功运作,踩着他们的脑袋离开。
翌日,赖怜之在陆府优优转醒,手捂着头坐起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先是吓了一跳,努力的回想起来昨日自己被俘虏之事,望向旁边,就瞧见神农文钰冷清着脸盯着他看,神情吓人。
赖怜之有些胆怯地缩到床脚。“你是谁?”
“元闻御。”
“我好像不认识你。”这人好恐怖,明明看起来年纪比她小很多,可他看人的眼神,就是能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我是陆寻欢的朋友,昨晚绑架你来此。”神农文钰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起伏,好似他说的话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不对地方。
赖怜之知晓,此刻她是该发火的,可面对他竟然发不出火,只能懦弱的呆在角落,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得罪这人,面前的人绝对不会怜香惜玉。
“你最好乖乖呆着。”
“你们不能这样子,我要回满月楼……”
神农文钰一个凌冽的眼神,成功的制止赖怜之的话,认怂地缩着脖子,被他盯的浑身难受,拉高被子给自己安全感。
没过多久,陆寻欢笑着走进来,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忍俊不住。她说,怎么元闻御自动说要呆在房间盯赖怜之起来,本来以为他是欣赏美色,结果根本就是吓她。看着赖怜之在她面前鼻孔朝天,在元闻御面前就怂了,画面也是极美。
跟着陆寻欢进来的灵凤将早餐放在桌上,招呼赖怜之来用餐。“赖姑娘,来吃早餐吧!”
“哼,不吃。”
“随便你。”反正人已经在她手中了,还能搞出什么鬼。“钰。”陆寻欢呼喊神农文钰,然后看看赖怜之。
神农文钰点点头,示意灵凤将早餐端过来,然后双眼直直地望着赖怜之,大有你不吃,有你好看的意思。
赖怜之心里害怕,可看见陆寻欢在笑,心里就是一团火冒起,也不管神农文钰脸有多恐怖。一手将早餐扫到地上,眸中怒火旺盛地燃烧着。
“陆寻欢,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将我囚禁在此吗?”
陆寻欢面对赖怜之百般刁难,面色一沉,说话也不客气。“赖怜之,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按道理说我不欠你什么,是你父兄害你至此,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看在往日你真心待我,救你从淫窟,现在倒好弄的都是我的错。操蛋,早知道你这样子,大爷我当初就不救你出来了,让你被男人玩弄,一辈子呆在青楼,万人骑。你要是还是怪我,怨我,我不强留,你要离开现在就离开。”
陆寻欢的话,一句句的冲击着赖怜之,火气依旧翻滚着。
“我不稀罕你的同情。”赖怜之冲着陆寻欢怒吼,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陆寻欢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气得手捏得咯吱响,既然是她自己要选择这条路,她也不要再为此愧疚,她该做的都已做。就如上面说的,她根本没必要内疚什么,她没有错,赖怜之要是将自己遭遇都归咎于她,就让继续恨她吧!
她已经尽力了。
猛地冲出去的赖怜之,直至跑出陆府一段路,这才喘着气,悲伤爬上她的脸,泪水忍不住的一直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明明她曾经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暗暗喜欢着心上人。结果一道圣旨,父兄受到死亡的惩罚,而她奶奶在得知消息当下也跟着去了。而身为家中唯一留在世上的她,成了官妓。
傲气的她因遭遇一夜之间长大,而得知当初的朋友与心上人,就是揭开父兄叛国之人,心中愤世嫉俗的怨恨一股脑憋在心里十年,在陆寻欢出现时,终于让十年遭遇的痛苦归咎于她。
她恨,恨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的命运,而当初的陆寻欢不但过好日子,还有人在身边保护,强烈的反差。
她为什么要原谅,就算父兄罪有应得,她不是啊!为什么上天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