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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你纵使捅破了天,也没有关系

    纳兰容止伸手替沈清微摘了面纱,拉着她在身旁坐下,柔声道:“你不好欺负。但是你太冷静,太理智。我只是担心你顾及大局,而委曲自己。”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纳兰容止只要和沈清微独处,就会替她摘下面纱。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沈清微知道,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不在意她的容貌,在他面前,她不必自惭形秽。他可直面她的容貌,她只需做最真实的自己。

    沈清微皱眉,有些自责的道:“没委曲自己,可是却得罪了秦家。”

    她自己知道,其实今日,她确实是使了些小性子。秦凝月只不过是一个被娇惯大小姐,她根本没必要同秦凝月一般见识。可是那一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突然就不想退让了。

    纳兰容止轻揉了一下沈清微的头发,宠溺的道:“无妨!做得对。”

    秦家毕竟是纳兰容止的母族,若利用的好,必定是不错的助力。而纳兰容止志在天下,今日就这样同秦凝月结下梁子,相当是将秦家给得罪了。如此一来,纳兰容止夹在中间,定会左右为难。虽然纳兰容止看似一点也不在意,可她不知道纳兰容止对秦家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所以免不了还是有点担心。

    “得罪了秦家,真的没关系么?”

    纳兰容止笑,如流光潋滟,百花争艳。

    “无妨!你纵使捅破了天,也没有关系。我唯一担心的只是怕你委曲自己,日后不管是谁,敢欺负你,你就十倍百倍的打回去,一切有我。”

    沈清微笑,淡而浅。虽然面孔依旧狰狞,却是别样的动人。

    “哇!这下我有靠山了。而且还是一座又大又硬的靠山。”

    “嗯,给你随便靠。”

    沈清微朝纳兰容止勾了勾手指,俯在他耳边轻声的道:“纳兰,我跟你说啊!我给秦凝月下了点药……”

    “哈哈哈!绝绝绝!”

    纳兰容止笑得前抚后仰,半躺在椅子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二日,金陵城谣言四起。

    “你知道吗?秦家今日将府里所有的家禽都杀了,雌雄不论。连那匹跟随秦老将军多年的战马也杀了。”

    “听说是秦家那个养在深闺中,从不出府的小姐得了怪病。秦府里养的那些畜生一见到秦小姐就发情似的往她身上扑,连公鸡也一样。弄得秦府上下鸡飞狗跳,那秦小姐更是连房门都不敢出。”

    “是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据说秦小姐美若天仙,如今看来传闻果真不假,连那些畜生都忍不住啊!哈哈哈!”

    “还真是邪门!说不定是那秦小姐会什么妖术。”

    ……

    秦府。

    此时虽然是白天,可秦凝月的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门上加了两把锁,窗户被捂得严实,连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屋子上下,除了透气的地方,其他地方都被堵得严实。秦凝月如死狗一般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各种咬牙切齿,各种愤怒,各种恨。

    昨日无缘无故被那五个家丁狠揍了一顿,直到现在她全身都痛。若不是她用手护住了脸,此时这张脸早已面目全非。虽然最后那五个家丁被处死了,可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挨打,居然还是被几个低贱的家奴给打了。这让她如何能解恨?更可恨的是事后那五个家奴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很明显他们是被人当抢使了。除了在古玩店同她起冲突的那个贱人,她想不出还有谁要害她。事后她一查,才知道昨日同她起冲突的是北诏嫡长公主沈清微。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日吃过晚饭,她从正厅回房,一路上就被府里养得畜生扑了一路。纵使有侍卫们护着,她身上还是被抓了好几道伤口。连关在鸟笼里的鸟都挣脱笼子飞出来往她身上扑,还在她头上拉了好几坨鸟屎。最后为了躲避这些畜生,她只能拼命的往屋里跑,不想这些畜生竟然一个劲的在她身后追。

    后来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畜生,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这些畜生竟在她的屋外整整守了一个时辰,不停的嚎叫。最后还是大哥下令将府里所有的家禽全部杀光,才算是消停了。可后来请了大夫过来一看,大夫竟说这些畜生之所以这样狂躁是发情所致?

    所以这些畜生是在对着她发情?

    秦凝月不傻,自然能想到,这绝对又同沈清微脱不了干系。

    丑女,贱人!敢对我下药?我让你不得好死!这样一个恶毒的丑女,纳兰容止怎么可能会喜欢?肯定是沈清微缠着纳兰容止,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你给我等着!

    “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断!”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秦府传出来,恨意深深,杀气浓浓。

    兰苑。

    从昨晚开始,便时不时有笑声传出来。

    沈清微一边嗑瓜子,一边哼着小曲,明显是心情极佳。见到从屋外路过的红裳,连忙朝她招了招手,说道:“红裳啊!我告诉你哦!你新研制的可以令动物发情的毒药,我已经让人试验过了,效果非常震撼。你赶紧去多配一些出来,全部给我。”

    “是。”

    红裳领命而去。

    沈清微却还在想着此时被这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秦凝月,她摸着下巴坏坏的笑。

    “不知秦凝月现在感受如何?跨越种族的恋爱可是比‘男男爱’更劲爆的啊!可惜现在秦凝月肯定是恨我入骨,不然我还能派人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哪只畜生得逞了呢?”

    “唉呀!该死的!真的很好奇啊!”

    果然沈清微这是和纳兰容止呆在一起太久了,节操就这样碎了一地。

    静园。

    由吾九沧一顿捧腹大笑之后,朝着神情自在的纳兰容止竖起了大姆指。

    “主子,主母威武!果真绝!阴险到天上有,地上无啊!”

    纳兰容止嘴角微勾,“主母”二字让他极是受用。

    “也不看看是谁看中的女人?”

    由吾九沧点头,阴恻恻的道:“是极!只是据我目测,主子还尚未抱得美人归。追妻之路长漫漫,主子还得多加努力。”

    纳兰容止怒了,这可是他的硬伤。

    “由吾九沧,你不打击我,你会死吗?”

    由吾九沧又点头,“会的。”

    纳兰容止开始挽袖子,笑得阴气森森。

    “那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由吾九沧猛得后退了好几步,退到安全的距离,看着纳兰容止笑眯眯的道:“主子啊!我别怪我没提醒你哦!那个秦凝月不就是当日你回金陵城,对你一见倾心并扬言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将你抢到手的姑娘么?我要是将这事透露给主母知道,不知道最后上西天的会是谁呢?”

    纳兰容止目光一冷,咬牙切齿的道:“你敢!”

    沈清微那个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人懒,又怕麻烦。若是知道秦凝月喜欢自己,她绝对会躲着远远的。

    平时的纳兰容止都太聪明,只有在对上同沈清微有关的事情,他才会容易吃憋。所以此时,由吾九沧看纳兰容止吃憋看得不亦悦乎?她表示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必须得好好把握。

    “你就不担心秦凝月会因此去找主母的麻烦?”

    纳兰容止冷哼一声,“不劳你费心,我自会处理。”

    由吾九沧也冷哼一声,比纳兰容止哼得声音更大,鼻孔朝天。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静园。哼!老娘决定认主母作主子,至于纳兰容止这个主子,果断的丢弃。

    兰苑。

    由吾九沧走到门口,刚好看到秦凝月被一众侍卫“请”了进去。

    于是由吾九沧一下来了兴致,避过府中的侍卫,潜入兰苑。这金陵城的日子实在太无聊,除了戏有点看头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其他的乐趣了。

    话说这秦凝月,还真是学不乖。明明昨日才在沈清微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这回找上门来还敢这么嚣张。只能说胆子不小,勇气可佳。原本她是打算硬闯的,可是兰苑的侍卫可全是从暗夜楼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自然不是吃素的。秦凝月这样的娇小姐自然不可能在他们手上讨到半分好,秦凝月只能摆出自己的身份。秦凝月毕竟身份不一般,侍卫们虽然没什么好脸色,自然也不会和她动粗。在请示沈清微之后,便将她“请”了进去。

    “放肆!你们这群低贱的侍卫竟然碰本小姐?我大哥是扶桑的大将军,他一定会剁了你们的手。”

    秦凝月被侍卫架着往里走,一路走,一路骂。

    侍卫们一个个皱着眉头,对于秦凝月的威胁充耳不闻。别说扶桑的大将军,就是皇帝来了,只要主子下令,他们也照抓不误。

    沈清微正坐在正厅里悠闲的喝着茶,等候秦凝月前来。

    看到沈清微,秦凝月目光似要喷火似的,便开始破口大骂:“贱人,你竟敢对本小姐无礼?快放开本小姐!”

    沈清微浅茗了一口茶,才示意侍卫们将秦凝月放下来。

    “秦小姐,有事说事,没事大门在那里,恕清微不远送。”

    秦凝月一脚踢翻身旁的椅子,指着沈清微怒气冲冲的道:“贱人,昨日是不是你对我下的药?”

    沈清微将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站起来,冷声道:“秦小姐,好歹你也是秦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出来的。一口一个‘贱人’,未免有失教养。清微看在秦家的份上对你礼让三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凡事都要讲究证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讲,秦小姐最好能明白这个道理。昨日明明是秦小姐欺人太甚,仗着你秦家人多,欲欺凌清微。结果你们自乱了阵脚,开始内斗,这会竟莫名其妙竟跑到清微府上来问罪,你不觉得太过荒唐么?我北诏虽然弱小,但清微好歹还是北诏的嫡长公主,如今在扶桑被一个将军家的小姐如此欺压,我北诏百万黎民怕是不依。或者我们该找扶桑陛下评评理?”

    秦凝月被沈清微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一巴掌甩向沈清微。

    沈清微目光一冷,一手擒住秦凝月的手,另一只手反手甩了秦凝月一巴掌。

    “秦凝月,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发疯,滚回秦府去!”

    秦凝月抚着挨了巴掌的左脸坐在地上,怨恨的看向沈清微。

    “贱人,你竟敢打我?”

    沈清微冷冷的一笑,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一只小瓷瓶。拿到秦凝月眼前晃了晃,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办好呢?秦小姐嘴巴这么毒,这一口一个‘贱人’,听得我真是浑身不舒畅啊!我一不舒畅,就想让别人也不舒畅。比如说,下点毁容的药,或是下点让人有兽欲的药,好多好多,我手中可多得是这样的宝贝。不知秦小姐,要想先试哪样呢?或者几样一起试?”

    秦凝月吓得直打哆嗦,“沈清微,你不知羞耻!不要脸!”

    沈清微又靠近了秦凝月一步,“是么?看来秦小姐还是想要试试。”

    “沈清微,你敢!”

    秦凝月虽然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嘴上依旧不肯示弱。

    “滚!”

    沈清微根本就不想同秦凝月这样的小角色动手,一是麻烦,二是根本没什么意思。再加上她同秦凝月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要她不惹她,她也就懒得同她计较了。

    可不想这秦凝月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见沈清微收起了小瓷瓶,又开始趾高气扬起来。

    “沈清微,本小姐警告你,不要再缠着纳兰容止。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沈清微翻白眼,表示很无辜,也很委曲。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她在肖想纳兰容止?明明就是纳兰容止在肖想她,好不好?她至今都没答应,好不好?一群没眼光的蠢货!

    “是极!他不是我能肖想的。”

    秦凝月微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微。

    “你竟然答应了?”

    “是,我答应。”

    白痴!我从来都没肖想过纳兰容止,只要他不肖想我,我就该烧香拜佛了。

    于是秦凝月立马眉开颜笑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心想,这沈清微还算识相。知道配不上纳兰容止,就乖乖的退出。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和沈清微一般见识了。

    只是秦小姐,你确定真的是你不和沈清微一般见识么?你果真是想多了啊!

    于是想多了的秦小姐递给沈清微一本请谏,诚挚的邀请沈清微前往三日后的百花宴。眼里透着算计的光芒,说出来的话却是比唱得还好听。什么此次百花宴邀请的皆是金陵城里高门大户的千金大小姐,沈清微作为一个质子原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沈清微能去,全是依仗着与她交好。这次机会,是她施舍给沈清微的,日后务必要好好报答她云云。

    沈清微的目光在秦凝月的胸口处顿了顿,心想胸大无脑的女人果真太可怕!谁说她想去百花宴来着?她同秦凝月交好?真是搞笑!日后要好好报答秦凝月?开什么玩笑!报复还差不多。

    终于送走了秦凝月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沈清微拿着秦凝月给的请谏发呆。这百花宴,她是去呢?还是去呢?这明显是专为她设的鸿门宴,而秦凝月又是以太后的名义给她送的请谏,她根本就推辞不得。

    真是好烦,烦死了!

    突然眼前出现红彤彤的一只,声音媚到极致。

    “主母。”

    沈清微猛得惊起,直觉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实在是由吾九沧长得太过妖,太过妩媚,太有诱惑力了。莫说男人见了她会喷鼻血,沈清微作为女人都有些受不了。此时,沈清不得不佩服纳兰容止的定力。纳兰容止如果不是那什么不行,当时到底是怎么抵住由吾九沧对他的诱惑的呢?毕竟当初由吾九沧可是使出了全身解数的。

    “美人儿。”

    沈清微伸手捏了捏由吾九沧那水灵灵的脸蛋,那肌肤叫一个吹弹可破。

    由吾九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勾着兰花指,气鼓鼓的看着沈清微。

    “哇!主母你竟然调戏我?我要向主子告密。”

    沈清微挑起由吾九沧的下巴,笑得极阴暗。

    “美人儿啊!我告诉你哦!虽然我确实调戏了你,可是到最后挨揍的绝对是你。”

    果然知纳兰容止者,沈清微也。这确实是纳兰容止的思维模式,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调戏你?还不是你送到她面前去给她调戏?要不是你这个祸水勾引她,她怎么会调戏你?纳兰容止护短已经到了一个人神共愤的地步。

    “主母,是小的的错。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往后任你调戏,绝对无半句怨言。”

    由吾九沧虽然极骄傲,但是绝对的能屈能伸,而且识时务。

    沈清微满意的点了点,“好极!不若百花宴,你替我去参加,可好?”

    由吾九沧摇头,后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百花宴上全是老虎,奴家怕!”

    沈清微拍了拍由吾九沧纤纤素手,“美人儿,不怕!主母陪你一道前往。”

    由吾九沧立马嗅到了算计的味道,“你有什么阴谋?”

    沈清微摇头,笑得一脸无害。

    “我能有什么阴谋?我其实不想去,可是她们非逼我去。我最无辜,好不好?”

    由吾九沧哭丧着脸,到底谁最无辜?她就只是看了一出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沈清微给坑了。

    被坑还是其次,她一回到静园,就被纳兰容止拉去抄练,美其名曰切磋。

    由吾九沧见纳兰容止磨拳搓掌,咬牙切齿的模样,便知道大事不妙,赶紧示弱道:“主子啊!我三日之后要陪主母去百花宴,不能受伤。要不我们改日再切磋?”

    纳兰容止阴恻恻的笑,“放心!包管三日之后你能活蹦乱跳的,而且我下手很有分寸的,绝对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由吾九沧磨牙,真他娘的想以下犯上啊!明明是主母垂诞她的美色,还调戏她。吃亏的是她,好不好?为什么挨揍的却是她?

    “主子,不关我的事,是主母主动调戏的我。”

    纳兰容止目光瞬冷,“所以你这奸妇更该杀。”

    直接从打到杀,由吾九沧表示还真是越描越黑。她举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主子,我保证我喜欢的绝对是美男。”

    纳兰容止冷哼一声,“你是死人吗?她调戏你,你不知道躲开?躲不开你难道不该誓死捍卫清白吗?你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连一个毫无内力的人都打不过,你不如自刎算了。你若是自刎了,她怎么会对一具尸体有兴趣?”

    在纳兰容止看来,情敌是不分男女的。凡是靠近沈清微的一切生物,凡是沈清微感兴趣的一切生物,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得防患。

    由吾九沧直想骂娘,这是什么逻辑?她被人调戏,她就该去自刎?自刎之后,主母才会对她没兴趣?哼,主子你才该自刎!

    “主子,长得貌美不是我的错!”

    纳兰容止看向由吾九沧的眼神极是嫌弃,“我的女人怎么会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由吾九沧已经无力再解释,因为横竖都是她的错。这纳兰容止的思维已经逆天了,而她无力回天。

    “好,好,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可以戴罪立功。”

    “说来听听!”

    纳兰容止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施舍由吾九沧。

    由吾九沧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娘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娘忍。

    “主母亲口承认她是我们的主母了。”

    闻言,纳兰容止猛得站起来,那叫一个激动。

    “真的,假的?”

    “我用我的美貌发誓,绝对的千真万确。”

    由吾九沧那碧眸一眨一眨的,分明在说“这是不是一个特大的好消息?你高不高兴?快表扬我吧!”

    只觉耳边风声起,由吾九沧眨了眨眼,眼前哪里还有纳兰容止的身影。

    “主子,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你好歹表扬一下我啊!”

    ------题外话------

    我决定让我家女主雄起,等着看偶化腐朽为神奇,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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