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赶紧上前来扶她,这好好的怎么摔了一跤?这没槛也没坑的,无故腿软失力了?
可是这不胖的一个姑娘家,却是怎么也扶不起来。
本着今日心情不错,小小惩戒之后,钟离情不欲与她多加纠缠,懒得再看上一眼,大步向街上走去。
“别走,钟离情!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废物一个,平日不学无术,就尽会整人的招数!”黄衣女子朝着钟离情的背影吼去,这一吼,没让钟离情不好意思趁机偷溜,也没将钟离情喷得恼羞成怒,却是引来了大街上瞧热闹的人,围成一团,品头论足。
如今摔在地上的是谁?喊过来一帮人围观,也不知丢的是谁的脸?
本想着不与她一般见识,这倒好,几日不曾出门,天烬国第一纨绔的名头,就有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明嘲暗讽,指脸喷骂,好大的胆子!
钟离情淡淡地回身,两只眼睛看着她如今想起又起不了的样子,一张脸被气得通红,如当街表演的小丑。
本是被勾起了怒意,突然间又觉得有些可笑。
腿软了?头晕了?无力了?起不来了?
比之废物,你也不过如此!
“废物?天烬国人人皆知我是废物。”钟离情漫不经心,负手立在人群中,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突然,眼眸一转,声音泛冷,“此刻在废物跟前窘迫得如鼠蚁一般的是谁?口如茅厕,脸似城墙,废物不如。”
围观的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刻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只能破口大骂的不是钟离家的废材,却是别人,真如她自己所说是钟离情使的招术,那还真是活该,连废物都不如,还好意思大喊大叫。
虽然大多数人是绝对不相信钟离情施了什么法术将她击倒,只不过瞧瞧热闹,乐呵乐呵罢了。
“哎呀,今日谁和钟离家的废物干上了?”有人在后小声议论,以为钟离情耳背听不见。
“还有谁胆子大,敢明着去惹钟离家,江家的幺女江澄碧,江家的掌上明珠呗!”看到两大家族的掌中宝杠上,这戏可格外好看,特别是钟离情已在云阳城横行霸道了这几年,如今江家势力渐大,敢明着杠上了。
“店铺里就只有三人,总不是他要推倒我,让我回不了府不能买下那匕首吧?”江澄碧指着那一脸莫名的主事,而后转头看向钟离情愤愤道,心中冷哼,那废物早看上了那匕首,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
“你磕着碰着摔了倒了,干我屁事?信口雌黄的把戏谁不会?有这功夫,还不赶紧爬起来回府去!”钟离情鄙视地扫了她一眼,趴在地上都能这么气势汹汹,这女人真不知是蠢得过分,还是脸皮厚得吓人。
“钟离情!你有本事等着!等我起来,我要和你决战!只会做在背后捣鬼的小人!没办法修炼,就尽会耍阴招,卑鄙无耻!”江澄碧因为觉得丢脸,顿时破口大骂,毫不顾忌江家小姐的名声,虽然她也没什么好名声可说,不过是纨绔也纨绔不过钟离情的可怜虫罢了。
“我在这等着!给你一刻钟时间爬起来!凭你那张满口臭味的嘴,近你一步都觉难闻,你自己赶紧利索点,看看你如今这丢人的样子,还想来和我这废物决战!”钟离情嗤了一声,诅咒法术如今还让她的身体虚弱万分,她该庆幸自己还不算恶毒,否则,就直接给她施个腐烂的法术,让她自己亲眼见见从头到脚,从脸到手,一寸寸腐烂慢慢褪下是什么恶心样子。
鸟毛都没招惹她,就敢鄙视自己废物之身,逞口舌之欲。还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
江澄碧受钟离情刺激,使力要赶紧站起来,好冲上前来,狠狠揍钟离情一顿,钟离家的人就了不起了?如今江家也是四大家族了,早晚把钟离家挤下去!
可惜,怎么都爬不起来,旁边有人不厚道地笑了。
钟离情将视线撇开,悠哉倒数着时间,自己方才根本没下重手,就谢天谢地祭拜祖宗去吧!
“你使了什么妖法!钟离情,我要回府告诉我爹,让他整治你!看你嚣张!不能修炼还敢天天出来得瑟,你钟离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不知道?”江澄碧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心底里暗暗着急,她清楚钟离情不会法术,只是自己如今不能动弹到底是因为什么,头还有些昏昏沉沉得难受,钟离情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只知道,今日,你是将你江家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莫再废话,时间到了,今日不和你耍了,你要无聊了,胆大的就来钟离府,我爹恭不恭候你还真不好说,我是自然乐意恭候你大驾的!你这叫嘴臭遭报应,多趴会儿思过吧,兴许诚意高,不多久就能好了。”钟离情懒懒地再看了她一眼,在她愤懑的眼神中袅袅而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钟离情目不斜视,远离了这闹剧,留她一人尚自揣测今日到底出了什么鬼,怕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无端招惹一名亡灵法师,不仅要做好死的觉悟,还要做好莫名痛苦惨死的觉悟,或许,更惨的你会生不如死。
罢,今日头一天出府,钟离情已是大大放轻了手,才小小地下了个虚弱诅咒,这诅咒果真和江澄碧的人一样,还弱得很!
钟离情被个黄人糟蹋了心情,不想继续逛下去,同时被满街的人看菜一般盯着,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便晃着步子往回走去。
心中暗想,那柄匕首还是不错的,哎呀,怎忘了买回来呢?
钟离凌天宠溺钟离情,小时候就戴着的空间手镯里,五万金珠都是零花的。
要不然,怎天天泡在青楼这个销金窟里?怎有一大堆美人贴上身?怎醉生梦死销魂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