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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会一直在你身边

    当两人终于离开后山,回到钟离府时,钟离凌天负着手等在钟离情的卧房之外,遥遥只见钟离瑾抱着钟离情风速而来,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负着的手也垂了下来。

    钟离瑾在房门之外停了下来,有丝冷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为他决意罚钟离情去后山思过而略有不满,低头再次瞥到钟离情额头上的伤,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父亲,阿情受伤了,我先进去替她敷药!”

    而后便直接抱着人进去,也没管房门之外的钟离凌天想要一探自己女儿的伤势到底如何,便顺势给关上了房门,徒留两片结实的门板挡在钟离家主的面前。

    钟离情不动声色,没有出声,没想到自家大哥敢这么对待钟离家的家主大人,而且那人还是他亲爹。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钟离瑾仔细瞅了两眼钟离情额头上的伤,暗自琢磨要不要去请水系或是光系法师来恢复治疗,若用普通的伤药是否有用,会不会留有疤痕?

    打定主意不能有丝毫闪失,他低着头朝躺在床上的钟离情道:“阿情,你先等等,大哥去找个水系法师来替你疗伤,普通的伤药怕是会好得不够快。”

    他转身准备立即离开就去找人,钟离情一把扯住他的衣摆,他回过头来,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疼了?”就要伸手触碰过来,一副担心极了的样子。

    钟离情挡住他的手,无奈道:“别找什么水系法师了,打些水来清一清伤口,敷些小时候你给我擦的那些药就好了,没那么严重。”

    “可是,阿情你伤着额头了,万一留下疤痕如何是好?”钟离瑾不放心,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他不想有丝毫不妥。

    “不会,照我说的去做就行。”钟离情肯定道。

    哪来那么多事,小时那么多伤,钟离情也没请过水系法师来治疗,身体上也没留下过什么疤痕。

    钟离瑾微皱着眉出去,在打开房门见钟离凌天还在房门外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话,转身就照钟离情的吩咐,去打水去了。

    钟离凌天并未斥责他这态度,他自小便过分疼宠情儿,比自己这父亲尤甚,今次情儿因自己罚她,在后山受了伤,想必心里定是有些埋怨。

    钟离凌天返身跨进房门,见钟离情仰躺着看着床顶,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到床边,钟离情转眸看她,额头上的伤痕便露在钟离凌天的视线中,叫他心里有些自责。

    “怎么受伤了?”钟离凌天放轻语气,问出声来。

    钟离情正想要不要将与钟离瑾说的那一套说辞说与他听,没有立即开口回答。

    钟离凌天见钟离情有些犹豫,便以为是心底里受委屈了不想与他说话,埋怨他这爹爹罚她了。

    “情儿”钟离凌天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是怨恨爹爹罚你?”

    钟离情睁着眼睛看向他,不知怎么回答,这怨恨谈不上,这其它的感情,不好说。

    “我如何愿意罚你?只是你如今年岁已不算小,不可如幼时那么顽皮了!爹爹不与你论修炼之事,知道你心中也有烦忧,可是你日日流连青楼妓馆取乐,却是不该的。”钟离凌天心中估摸着钟离情是因为不能修炼,而兀自放弃,流连欢情之所,麻痹自己,语气中是无奈、自责和劝诫等多种感情糅合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钟离情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流连青楼妓馆,确是事实,修炼无门,也是实情。

    仔细这么一想,不纵情纨绔,也着实是无事可做,确属无奈,该当消遣。

    “不日,你大哥便要去学院学习,情儿,你在府中好好与爹爹一起,不许再去怡情楼!”钟离凌天定定地看着钟离情,似乎终于硬下心,要管教最小最是纨绔的女儿一把,干什么都成,非得去怡情楼玩乐却是不妥。

    这时候,钟离瑾端着水进来,将水盆一把搁在桌案上,拧着干净的巾子沉身过来,坐于床边,似乎没看到钟离凌天,只轻轻按着钟离情的肩膀,让她好好躺着,一只手提着湿润的巾子,便去轻轻擦拭钟离情的额头,反复几次,待伤口洗净,便取了刚刚拿来的药膏,抹在钟离情的额头上。

    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回转身,只一句:“我不去学院。”

    钟离情看着他的侧身,不知他为何这么说,去学院学习不是很正常么?就如之前在异世修真要入门派一般自然平常。为何钟离瑾偏说不去?

    钟离凌天轻轻拧着眉,严肃问道:“何以如此说?你早该到了去学院的年纪,不可再拖。”

    以钟离瑾的天赋,早便可以进入学院学习,却偏偏一直不肯,自己在府中修炼,也竟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若是入了学院,有更多的挑战与指导,只怕更甚。

    钟离瑾回身看着钟离情,不说话。

    钟离凌天已是懂了他的意思,他之所以不愿去学院,是因为知晓情儿体质特殊无法修炼入不了学院的门槛,不想和她分开,便也决意不去。

    “瑾儿……”钟离家主轻叹出声。

    “我意已决,在府中修炼也是一样,父亲不必担忧。”他语气中全是坚定,也是对自己的自信,何处修炼有多大差别,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钟离凌天见他如此态度,此时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对着床上的钟离情问道:“阿情,身上可还有何处伤着了?”

    只见她额头上的伤,也不知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的伤口,方才虽是严厉地说了几句,心中到底还是担忧和关心更甚。

    钟离情默默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两父子的气氛有些奇妙。

    钟离凌天再看了一眼钟离瑾,便还是抬步先离开了。

    待钟离凌天出去之后,钟离瑾起身将房门关上,回到床边,垂着头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钟离情,“阿情,父亲走了,你让大哥仔细帮你看看身上有无其它伤处可好?”

    “不好。”钟离情没半分犹豫地回答道。

    钟离瑾略微无奈,钟离凌天还在时挂着的一张冰脸,此刻已是缓和成了一畦温泉,“阿情莫调皮,你若是摔着弄伤了额头,身上肯定也有别的擦伤,大哥给你看看,你为何偏是不肯?”

    钟离情撑着床,在他身体阴影的笼罩下,坐起身来,坚定道:“真的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非要看又是为何?”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和他都不是年幼的时候了,老这么看来看去,即便是兄妹,也是不好的么?

    钟离瑾被她的坚持逼得无法,只得轻声服软,“没有便好,还有哪儿不舒服,便要第一个告诉大哥。在后山怕是没睡吧?大哥就在你身边陪着你,阿情累了就好好睡一会儿,乖乖躺着!”

    然后又把钟离情给折腾躺下了,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仿佛昨夜钟离情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委屈多大的累,在他这脉脉如流水般的视线中,钟离情被盯得有些困顿,也许是昨晚确实没睡、也着实被容云给折腾了几番,放松下来之后还真睡着了。

    钟离瑾就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听到她入睡的轻缓呼吸后,如自语般小声言道:“阿情别怕,乖乖睡吧,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