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喜脉心里想躲,可是身子却跟灌了铅一般的不听使唤,僵在了原地。[ ]
“穆喜脉,我倒要看看你没了这张脸,还有什么脸面赖在这里”月懿面目狰狞可怖,阴狠的说着,一眨眼手里的鞭子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的向穆喜脉的脸攻了过来。
“完了完了,我今日是要栽在这个疯女人手里了吗”穆喜脉瞪大了眼睛,心里悲叹一声,脸上几乎能感受到月懿手里鞭子挥动带动的气流。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被鞭子打中的声响,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都安静了下来,穆喜脉闭着眼睛,一颗心紧紧的就在一起,等待着下一秒即将袭来的疼痛感,她以为这次月懿来势汹汹下定杀心,她是必死无疑了。
地上满满当当站着几十个鸢尾山庄的佩剑守卫和馥雅居的下人丫鬟们,一个个都是屏气凝神,神色凝重的望着屋话间不动声色的便给人一种震慑之感。
就连站在月明轩身后的穆喜脉都不由得浑身战栗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便觉得自己腰间被一股力量拖着,身子一轻,鼻尖是熟悉温润的气息,眨眼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从屋什么你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要将我软禁起来”
“软剑今日若是别人,只怕此时命都已然不在了。”
月懿身子明显摇晃了一下,被怒火烧红了的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和透,月明轩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替穆喜脉轻轻的吹着伤口,以减缓疼痛感。
穆喜脉语塞,不自觉的便伸直了手臂保持着动作不再轻易动弹。
一屋静谧,安静的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看着专心致志、动作轻柔熟练的为自己上药的月明轩,不知道为什么,穆喜脉心里的某个角落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充斥着,像是温暖、又像是感动亦或者是悸动,她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只是脸上的温度似乎慢慢的在升高
向来只知道月明轩是冷漠孤傲不近人情的,却没想到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俊朗的脸庞轮廓分明,一身白色锦袍衬得肤色白皙身形修长挺拔,剑眉星目,再加上眼前这种温柔细心的气质,第一次发现月明轩距离“完美”这两个字的距离其实并不远。
尽管早已经对穆喜脉的眼神有所察觉,月明轩只是低着头认真的替她上药,嘴角上扬,不去打扰穆喜脉的思绪。
“二公子,你来了。”守在门外的玉儿远远的看见脚步匆匆走来的月俊杰,便迎了上去。
此时的月俊杰脸上早已没了往日里那暖入春风、儒雅的笑意,剑眉紧缩,深不可测的眸子里难掩担心的神色。
“喜脉呢伤的如何”
玉儿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回二公子,穆姑娘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如今已然没有大碍了。”
听玉儿这么一说,月俊杰绷紧的神色总算缓和了许多,眸子里华彩一身而过,提起步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屋里走去。
玉儿一看形势不对,心一横,便挡在了月俊杰的面前,尽管不安的一颗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过好在面对的是月俊杰不是月明轩,眼前既然月明轩有令在先,她自然只能遵从。
“二、二公子,穆姑娘已经歇着了,二公子要看穆姑娘,还是改个时间再来吧。”
月俊杰眉头一紧,神色中有疑惑和惊讶,不过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月明轩随从的时候也便明白了,深邃的眸子里似有瞬间冰冷,更是显得深不可测起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低着头的玉儿。
“呵,既然穆姑娘没有大碍,我也就放心了。”说完,一转身便换了方向,离开了馥雅居。
“二公子,这女子究竟什么来头”一直跟在月俊杰身后的顾墨眼神的望着馥雅居方向,疑惑的问道。
月俊杰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却无端的给人一种森冷入骨的感觉,与往日里的他判若两人,当顾墨提及穆喜脉的时候,深若寒潭的眸子里瞬间似乎掀起了风浪一般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问题该问,该在什么地方问,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那叫顾墨的男子脸上疑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敬畏,“是,属下知错。”
“懿儿,我的好懿儿,你倒是开开门让娘进去好不好”
月懿门外,王氏已经守在外面快一个时辰了,无论怎么喊叫月懿也不应一句,唯一让她安心的便是那屋里断断续续的摔东西的声音,至少证明月懿还活着。
此时此刻,王氏怕的便是她那宝贝女儿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
可是由着月懿这么生气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也不是事儿啊,月震山去了月震天处请罪,没了主心骨,王氏一届妇人也只能是手足无措的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期盼着指不定月懿什么时候想通了开门。
福妈看着王氏那般,也是又心疼又着急,只能一边安抚着王氏情绪一边不停的喊叫着月懿的名字。
“夫人,都已经站了这么久了,您身体不好,还是先去歇一会儿,这里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我不累,懿儿不出来,说什么我都是不会走的”
“三娘,懿儿怎么了”正在王氏说话的时候,月俊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几步之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