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说话.而是弯腰蹲在了地上.捡起了那只红色的高跟鞋.我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一种说不上來的香味.我不敢再看了.我怕再看一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高跟鞋吞下去.尸毒在我体内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发作起來就跟个精神病一样.
我把这只高跟鞋塞到了任所的怀里.道.“拿着这个鞋去化验一下.找一下这个鞋的主人.”
任所拿起來看了看这个鞋.纳闷的看着我道.“小宇.你刚才为什么不把那个鬼收了或者打死啊.”
“那一对母子是可怜人.这件事情.有人在背后操控.”我叹了口气.“这里的地形根本就不足矣集结怨气使亡灵变成厉鬼.而刚才那一对母子.却不光变成了厉鬼.还能幻化成实体.所以.这对母子变成厉鬼是有懂得道术的人在操控.鬼的意识很薄弱.刚才我就算打散了那母子的魂魄.抓不到黑手.这条路上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厉鬼.”
任所听完愣了半天.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说白了就是这鬼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
“哦.”任所恍然大悟.“这我就明白了.可是接下來我们应该怎么做.”任所丝毫沒有看鬼后的恐惧.反而有些兴奋.双眼佩服的看着我道.
我想了想.道.“这条路上以前必然发生过惨烈的车祸.拿着这只高跟鞋.找到这鞋的主人.同时联系你们派出所的警察.彻底搜寻这条路.看看有沒有收获.”
“好.我明天就办.找到之后我联系你.他娘的.沒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东西.”任所一边叨咕着一边开始拿出手机來打电话.
那条藏獒早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过了二十几分钟.來了两辆警车.跟着警察在一个坟圈子旁边找到了那个吓破了胆的大车司机.他蜷缩在坟头上.竟然已经晕了过去.我扒着他的眼神看了看.沒有中邪的迹象.只是惊吓过度.一个民警开车把他送医院去了.然后又满野地的寻找那条大狗.忙活到了凌晨四点.才收队回到市里面.
一晚上沒怎么睡觉.到了派出所里.任所又拉着我写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准备提交给市局里面.嘱咐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往外面说.以免引起恐慌.然后又缠着我让我教教他抓鬼的手段.我早都已经困得不行了.哪还有精力跟他闲扯犊子.花無自己在店里面睡了一晚.我有些不放心.得赶紧回去看看.
凌晨五点.天还黑着.我出了派出所.打了个出租.在半路买了些早点.回了事务所.下车之后.事务所的卷帘门已经开了.门口亮着灯.花無在外面挽着袖子浇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我忽然有了一种到家的错觉.如果把花無变成秦妞.那该多好.
花無看见我之后.跑了下來.眼圈红红的.一看昨晚上就沒怎么睡好.“小宇哥哥.昨晚上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被厉鬼给吃了.吓死我了.”
我拿着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强打精神跟她斗嘴. “你怎么就不盼你小宇哥哥点好.什么鬼能把我吃了.起这么早就浇花.你是花姑娘滴干活啊.”
花無捶了我胸口一下.“讨厌你.吓醒了之后就不困了.早点起來浇花顺便等你.你看你.眼睛通红.赶紧去躺会.”
听着花無的话.我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忙活了一夜.在家里能有个女孩盼望着你回家.心疼你一下.说两句温暖的话.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可是妹妹只能是妹妹.
我把早点递给花無.道.“你吃吧.昨晚上沒怎么睡觉.我去里面先睡会.困死我了.”说着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走了进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多.起床之后花五块钱去大众浴池洗了个淋浴.连带着刷牙.不要笑我.现在哥就是这生活水平.
出來之后.阳光明媚.精神抖擞.我忽然想到.很久沒有带着花無去逛街买衣服了.这丫头也很懂事.从來不找我要什么东西.也不缠着我让我陪她.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还不到四点.我也很久沒转悠了.今天准备散散心.
我回到家里.看着正在玩电脑的花無.上下打量了一下.花無抬头看着我.纳闷的道.“一个劲地看我干嘛.”
“看你俊.走.哥带你去买衣服.”
“啊.”花無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我是不爱去逛街买东西的.还沒等她反应过來.我直接拽着她打了个出租.去了附近的银行.一下子提了一万块钱.去了商厦.
在我的印象当中.自从认识花無.这是我第一次带着她出來好好的玩.花無可爱的就像是个精灵一样.在我身边不停地转來转去.像是个小女孩儿.花了五千多给花無买了几身衣服.她看得直皱秀眉.一个劲的埋怨我花钱大手大脚.不过看的出來.她的心里早都乐开了花.
一路上花無挽着我的手臂.像是情侣.周围的男人女人们不时地投來羡慕的目光.我们一直玩到了晚上九点多.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一个饭店正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放在耳边.“怎么了.任所.”
“小宇.找到了.今天搜查那条路段的民警在旁边的垃圾沟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早已经腐烂的小孩儿的头颅.还发现了另外一只红色的高跟鞋.有了那小孩的头颅.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母子的信息和家属.”任所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很兴奋的说道.
“那小孩的头颅.有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问道.
“那小孩的头颅已经扁了.腐烂的已经露出了头骨.都已经长了蛆.要不是民警失足踩进了里面.还真不容易发现.脖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撵断的.据我判断.应该是出了车祸.嗨.真是太可惜了.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哦.对了.那头颅的脑门上.好像被烙铁之类的东西烙上了一个符号.”
“符号.什么符号.”
“我也形容不清楚.不然你來所里一趟吧.”
“好.等我.”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