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美好的憧憬里,一天天流逝,很快便到六月初五。
东陵绝这几天心中满是欣喜的期待,但又隐隐觉得有些遗憾。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心中愈加焦躁起来。
林颖儿远远看着一身粉衣的东陵绝,立在窗前,望着外面愣愣出神。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进屋中。
林颖儿轻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俏脸磨蹭着他的后背,柔柔问道:“死妖孽,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东陵绝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些许无奈。
林颖儿绕道他的前面,抬头望着他的眼,微微笑着问道:“是为珊姐不来参加婚礼,所以不开心吗?”
“没有!”东陵绝低声有些沮丧的否认。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嗅着她独有的淡淡水蜜桃的芳香。
林颖儿轻轻拍着他的背,想要安抚他受伤的心。叹息着喃喃说道:“你这个坏蛋!哎!就是看不得你这难过的样子!人家本来想给你惊喜的!可你这样,叫我怎么忍心?
珊姐来了!我让玉檀请的,说小娉婷想她了!你也知道,珊姐多喜欢小娉婷了!……”
东陵绝激动地推开林颖儿,望进她的眼里,再次确认道:“珊姐真来了!”
“嗯!”林颖儿笑意妍妍地点点头。
“我这去见她!”东陵绝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别——!”林颖儿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急声喊道。
东陵绝回头疑惑地看着她。“珊姐住在小娉婷的‘栖霞殿’。她说,她说谁都不见!只想陪着小娉婷!”林颖儿不忍看他的眼,低着头嗫嚅着说道。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东陵绝喃喃说着,伸手又将林颖儿揽入怀中,温柔地望进她水波流转的目中,情真意切地说道:“谢谢你,小颖!谢谢你这么在乎我!”
林颖儿轻捶他一下,笑着娇嗔道:“你个呆子!”
静好的时光里,一身绯衣的绝美男子,悠然坐在书案旁,看着手中的医书。一阵轻风吹来,拂动他墨黑的发丝,发丝随风飘舞,荡漾出一室的旖旎风情。
这时,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一个,手拿托盘的黑衣男子。走到西门追近前,俯身行礼道:“主子,林姑娘让我把喜服拿来给主子试一下!”
西门追猛然抬头,满眼欣喜地看着,那托盘中红色的喜服,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呈上来!”
夜风恭敬的把盛着喜服的托盘,放到他面前的案桌上。
西门追缓缓伸出莹白的如玉的手,微微颤抖着抚摸着,丝滑的红色喜服。心也随着一下一下的抚摸,一下一下的颤抖。
“夜风,我真的可以穿上这身喜服吗?”西门追目光眷恋地盯着喜服,不敢置信的哑声问道。
“主子,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夜风有些不解地问。
“可是,可是我现在还能给她什么?我只是一个浑身是毒的‘毒人’!我再也配不上她了!”西门追满眼的悲怆,哀戚说道。
夜风抬头惊讶地望着他,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人,还是那个傲然于世,俾睨天下的男子吗?
原来,爱情可以让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卑微到尘埃里。爱,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
六月初六,在人们殷切的期盼中,悄然而至。众人从甜蜜的梦中醒来,微笑着迎接他们最幸福的一天。
林颖儿腰酸背痛的在慕容玉翎怀里醒来。昨晚的他,太过勇猛,害的她几乎没睡。心里明白他的患得患失,知道他心里的苦涩,也就随着他放纵。
门外的西门秋水和灵儿可急坏了,再不起床,可是会误了吉时的。正当她们心急火燎,想要敲门催促时,慕容玉翎终于打开了门,让她们进去了。
西门秋水和灵儿匆匆忙忙冲进来,将林颖儿从床上揪起来,一阵忙忙碌碌,终于梳洗完毕,穿戴整齐。
精心布置的喜堂里,到处是喜庆的红色。大红喜字,贴满各处;大红灯笼,挂满每个角落;大红绸带,缠满每个廊柱和树枝树干……一片的红色迤逦,红红火火。
慕容玉翎站在喜堂的大厅,他负责主婚,脸上挂着释然欣喜的笑容。不多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只见朵朵红云从外飘入,红灿灿的光芒映得满堂生辉。
是他们……西门追坐在轮椅上,东陵绝推着他,身旁站着轩辕问天。同样的红色喜服,三人却各有差别。
西门追一身庄严的深红,布料和颜色都质感厚重,金线绣成的华丽花纹,金绸围边,华贵不失威严。让他的风华绝代之姿中,多了一份器宇轩昂,顶天立地的傲然。
西门追微垂着头,有些局促无措的紧紧握着拳,但脸上飘出的淡淡粉红,诉说着他此时的激动和欣喜。
在西门追身后的推着轮椅的东陵绝。大红的喜服慵懒飘逸,从内而外的纯红,没有半丝杂色,轻薄的布料飘逸如云,透着丝丝暧昧的诱惑。微微转首间,诱人的锁骨微露,瞬间勾人心魄。
东陵绝满脸惬意慵懒的微笑,那张妖魅的脸上,蕴着淡淡的羞涩和深深的期待。
走在东陵绝身旁的轩辕问天的喜服,简单而精致,略微透着金的红色,绣着银色的花纹,腰带紧束,完美的身形显露无疑。外面披着一件浅浅的金色罩纱,轻风吹过,罩纱随风而舞,蹁跹若仙。
轩辕问天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缓缓走动间,飘忽的眼底,是他得偿所愿,美满幸福的深深笑意。
在众人迫切的等待中,吉时终于到了。他们深爱的女子,在西门秋水和灵儿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轩辕问天、东陵绝、西门追俱是满脸笑意,望着那个婷婷袅袅款款走来的女子。
林颖儿慢慢走到众人面前,她好想看看自己深爱的男子,穿着喜服的模样,奈何头戴喜帕。
吉时到,新人准备行礼。慕容玉翎这时才发现,东陵珊没有出现,连小娉婷和玉檀也没有出现。
蓦地,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慌忙拽过西门秋水,急急吩咐道:“快去找找她们!”
“哦!好!”西门秋水望着他慌乱的表情,急忙跑了出去。
吉时不能耽搁,慕容玉翎忙开口唱诵:“一——拜——天——地!”四人开始行礼……
当慕容玉翎“礼——成——!”的话音刚落。
西门秋水一脸的惊慌失措,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看向众人,扬声喊道:“不好了!出事了!东陵珊打昏了玉檀姐姐,劫走了小娉婷!”
“什么?”林颖儿一把扯下喜帕,不敢置信地看向西门秋水,急声问道:“玉檀在哪?”
“我发现时,玉檀姐姐倒在‘栖霞殿’,小娉婷的寝室的门前!”西门秋水看着她答道。
“该死!”林颖儿低咒一声,往“栖霞殿”方向,飞身掠去。除了西门追,其他三人也紧紧跟在她身后,飞身而去。
林颖儿追云赶月般赶到“栖霞殿”时,玉檀已经醒了,正揉着隐隐作痛的后颈。
“玉檀,小娉婷呢?”林颖儿心急火燎地问道。
玉檀抬头满眼的愧疚,急切地说:“林姑娘,东陵珊掳了小主子,往谷外去了!你快去追!快——去——!”
林颖儿看着玉檀焦灼的神情,一刻也不敢耽搁,运气十成功力,快如流星般向谷外飞闪追去。
林颖儿心急火燎的赶到谷外,却见东陵珊正气定神闲地逗弄着小娉婷。
“小宝贝!看你娘亲多疼你,连亲都不成了,就赶来找你了!”东陵珊满脸焦急的林颖儿,一脸阴鸷的地嗤笑道。
“东陵珊你干想什么?快把小娉婷还我!”林颖儿俏脸上蕴满怒意,冲着东陵珊疾言厉色地吼道。
“啊哈哈哈……!我想干什么?我要夺回我应得的一切!”东陵珊疯狂大笑过后,阴沉着脸,冷冷说道。
“你!你不是东陵珊,你是迦陌紫?”林颖儿望着她阴森的脸,惊声喝道。
“啧!啧!啧!怎么过了两千年,你还是没有变啊!还是那么呆蠢!我该叫你什么?林芳菲?还是林颖儿?”东陵珊一脸不屑的微笑,不住的讥讽道。
林颖儿惊慌失措的后退一步,杏眼圆瞪,惊诧地呼道:“你,你是‘巫仙魔’?”
“啊哈哈哈!果然是老相识!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东陵珊癫狂地笑着说道。
林颖儿眼底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慌乱地摇着头,胡乱无措的否认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恶魔!那恶魔被我杀了!被我杀——了——!”
东陵珊狠狠地冷“哼”一声,眼中充斥着恨意瞪着林颖儿,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啊!你杀了我,害得我差点魂飞魄散!我不得不将我的残魄,附在魔界禁地的‘幽冥花’上,吸收它至阴至邪的精气,来慢慢修复。我苟延残喘了一千年,一千年啊!
呵呵!终于让我等来了机会,趁着迦陌紫以肉身为祭,引渡‘幽冥花’开到了人间,我也就附在‘幽冥花’上,也来到了人间,伺机重生。
啊哈哈哈!我等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玉翎他们赶到时,看到眼前心惊的一幕。东陵珊手里抱着小娉婷,疯癫的大笑着。而林颖儿则脸色惨白,惶惑不安的怔怔立在一旁。
“珊姐!你快把小娉婷给我!这样会吓坏她的!”东陵绝焦急地冲东陵珊喊着,伸着双手,慢慢向她走去。
“哼!你还好意思叫她!不是你把她打落‘万年寒潭’,害得她痛彻心扉,心灰意冷,孤零零死去的吗?”东陵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微眯着眼盯着他,满是痛恨地叱道。
“你,你是迦陌紫?”东陵绝陡然停下脚步,满脸的悲怆地望着她。
见东陵珊一脸鄙夷地瞪着他,顿时心如刀绞,慢慢的垂下头,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珊姐死了!是我害死了珊姐!是我害死了她!……”
东陵珊奸狡的眼神落入轩辕问天的眼中,心知她要利用东陵绝愧疚的心理,把他击垮。一把拽过情绪崩溃的东陵绝,将他拉到安全范围内。沉着脸看着东陵珊淡淡说道:“迦陌紫,我知道你恨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不要迁怒于一个小孩子!”
“呸!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这个卑鄙小人!”东陵珊满眼的恨意,怒声骂道。
“哇哇哇……”这时,小娉婷受到惊吓,哭了起来,众人忧心忡忡地望着东陵珊手里的小宝贝。东陵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嚣张地扬了扬眉。
林颖儿听到小娉婷的哭声,心中一疼,眼眶微微红了,无可奈何地看着东陵珊哀声问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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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明天是大结局了!女主和男主们的婚后生活,我会放在番外里!
感谢陪我一直走来的亲亲们!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