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仙等人在度假村留宿了.我和哈桑赶回了市区.
张奔的车被我开进了金色海洋后身的门市房里.左侧车身有些划痕.必须要修.但我和哈桑都不会.只能暂时先清洗车里面残留的血迹.凹进去的车身.只能去修配厂.平钣金和喷漆.
忙活了一个小时.我们把副驾驶清理干净.血迹全部擦掉.车厢里喷上新的香水.随后敞开车门.一直放着味道.
“哗啦.”
我从裤兜里掏出.郎五子身上残留的几串钥匙.随即说道:“那么远.他不可能坐别人车去的.钥匙在这儿.你今天晚上还得跑一趟.提回來.把他的车明天交给我.”
“好.”
哈桑接过钥匙.点头回道.
“我回去了.”
我点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和哈桑打车往住所赶去.
……
当晚.我一夜未眠.躺在床上.心里相当烦闷.郎五子的事儿弄的很突然.而且还弄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让我觉得很不安.
我在考虑最坏结果.如果一旦出事儿.我将承受什么样的结果.
我身上挂着缓刑.还有两年多缓刑期才过.如果这时候弄个防卫过当.加上累计刑期.我可能会被判六七年.但这是主动报案的结果.现在郎五子被我私下处理了.那事儿就越來越说不清楚了.
窝在被窝里.我又想到了.既然郎五子说他沒点张君.也沒弄大皇子.那他妈到底是睡在背后捅咕.
章伟民.李水水.庄哥.还是林恒发.
仔细一考虑.也就他妈的是这几个人了.
因为我现在人缘很好.以前有矛盾的那些人.不是折了.就是量级已经不够了.不会沒事儿找事儿.主动碰我.
这四个人早晚要收拾.我他妈之所以沒动手.是一直在等胖胖.说道胖胖.我又他妈的迷茫了.这货到底干嘛呢.怎么好像消失了.
整整一夜.我翻來覆去.就在这样的思维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着.
……
第二日一早.我正常去公司上班.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向总.”前台的接待.笑着跟我打着招呼.
“早上好.”
我一走一过的摆了摆手.
“哦.昨天有人过來找你.说是您朋友.我跟他说.您去忙上漂流了.”姑娘清脆的回道.
“啪.”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带个鸭舌帽.看着四十岁左右.”
“对.就是他.”姑娘一边收拾着前台的票据.一边点头.
“谁让你告诉他我去哪儿了进公司之前.人事部的人沒给你员工手册”我一股怒气莫名而起.看着姑娘平淡的问道.
“不是……天天來找您的人那么多.每回…….”姑娘张嘴要解释.
“收拾东西.你被解雇了.”
我干脆的摆了摆手.随即转身就走了.姑娘愣在原地.五秒以后.大眼睛水汪汪的流出了眼泪.
五分钟以后.跟王明亮一起从北京來的人事部经理找到我.笑着问道:“向总.啥事儿啊.大清早就在前台发火.”
“我正想问你呢.招聘之前.沒把基本规则跟他们讲清楚啊.”我皱眉问道.
“呵呵.你喝点水.”经理笑了一下.帮我倒了杯水.随即坐在我对面说道:“我就是干这个工作的.怎么可能不给他们员工手册.”
“那就是你沒力度.他们根本沒听你话.”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是金贝贝家的亲戚.招聘之前贝贝跟我打过招呼.前台就是个接电话.订机票的活.我……能说啥.”经理适可而止的点了一句.
我木然呆愣.
“向总.人我留住了.沒让她走.从新给了她一本员工手册你看这样处理…….”经理试探的问道.
我喘着粗气.搓了搓脸蛋子.沉默五秒.随即捂脸回道:“前台的活她干不了.重新给她安排个地方.工资不变.”
“行.我明白了.”经理点头.
“难为你了.”我由衷说道.
“呵呵.你才难为呢.行.我先出去了.”经理回了一句.直接走了.
坐在原位上.我也不知道该Jb说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我他妈还沒飞升呢.这鸡犬就來了……
愣神十多分钟以后.我直接下楼.先去了公司的监控室.自己的屁.股.还是要自己擦.别人是掌握不好力度滴.
……
李水水那边.他跟林恒发打过招呼.借了童童.然后带队出征.整了两车人.直奔鸡西.
相对于张奔.李水水更有社会经验.毕竟单独挑大梁这么多年.他根本就不信.赵德才只联系了他一家.所以剩下的事儿.必须要先平了.
某煤矿储藏厂.工人正在按煤矿质量分堆.冬天即将临近.不少物业.供暖所.已经开始采购.一车车的煤在这里被输送至全国.
中午.两台挡着车牌的私家车.直接停在了储藏厂门口.童童背着帆布包.带着乐天.廖勇等人迈步下了车.
“哥们.老板在么.”童童走进去问道.
“找老板干啥啊.现在煤都订完了.找也沒用.你去别人家看看吧.”工人随口说道.
“不是.你.妈.了.个.B.我问你话.你听不清楚咋地.老板呢.” 童童回手就是一个大耳雷子.掐着工人的脖子问道.
“咋了”
破平房里走出來一个瘸子.身后跟着三四个人.扭头看向门口喊了一句.
“郝瘸子.这儿的老板是不.”童童往前走两步.开口问道.
“啊.你谁啊.”郝瘸子斜眼问道.
“范家屯的矿.你把手缩回來.咱啥事儿沒有.明白么.”童童挑眉问道.
“呵呵.你他妈的玉皇大帝啊”郝瘸子回手就拎起了铁锹.
“不明白.”
童童歪脖一问.直接给手伸进了帆布包.拽出了五连发.
“吹牛B.你敢…….”
“亢.亢.”
两声枪响毫无征兆的泛起.童童小辫随风而舞.两枪搂的一点沒犹豫.第一枪干在地上.第二枪直接蹦在郝瘸子好腿的膝盖上.血液飞溅.人当时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嚎.
“操.你.妈.不明白.我就帮你改个名儿.以后你就叫郝轮椅我叫童童.有想法.随时扣我.走了.”
童童说完.都沒给自己人动手的机会.带人慢跑着离开了煤矿.但他不是怕后面的人追.而是怕有人拿手机录像.
由煤矿利益引发的争斗.就从这两枪打响以后.血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