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别有深意的看了子雅期一眼,站起身来,“估计明天施嫣儿会来这里略作拜见,来取她的官服、印鉴,到时候你岂不是更要抓狂了!”
子雅期闻言不恼,反而眼睛一亮,盯着许无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连卿你休息一下,子雅湛你把那些官服、公文、印鉴查看一下,各自收好!把施嫣儿的准备好,我去跟下边的人交代一下,准备一下明日施嫣儿的造访。”
说完许无言便走出门去,子雅期则是贼贼一笑的跟了过去,
“狐尾!狐尾!”子雅期跟在许无言的屁股后头谄媚的笑着,
许无言瞥了子雅期一眼,“妖男!干嘛?”
“诶呀!我这点儿小心思,你还不知道?”子雅期撒娇似的的拽着许无言的衣袖,声音有些嗲嗲的说道,
许无言浑身抖了一下,这个子雅期长了一副俊美的样子也就罢了,还这么说话,真是有够人受的,
“我还真不知道!”许无言很是嫌弃的甩了甩袖子,二话不说扭身便走,
“哎呀!哎呀!狐尾!”子雅期不依不舍的追上去,拉着许无言的衣袖不放,“你总不能眼看着我被施嫣儿那泼妇欺负吧!”
许无言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看着子雅期,“那你拉着我也没什么用啊,施嫣儿她可是我的直属上司!”
子雅期见许无言言语之中有缓和的余地,急忙拉着许无言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下,还作势给许无言捶背,
“狐尾!皇上不是给了你临决专断权吗?这就是护身符啊!”子雅期一双狭长的眼睛骨溜溜转着不怀好意的盯着许无言,
“有话直说!”
子雅期急忙转到许无言的身前,很是乖巧的蹲在许无言的身前,“狐尾!你把那个临决专断权的圣旨借给我好不好?”
“要那个干嘛?”许无言垂下眸子似在生气,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专断权还是你的,只不过那道圣旨放在我这里,到时候那个泼妇胆敢对我不敬,我也好拿出来吓唬吓唬她!”
许无言略微抬眸盯着子雅期,心知这个家伙是那份虚荣心在作祟,说起来是官职颇高,但没有什么实权,也实在是没什么面子。
“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子雅期见有商量的余地,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许无言拱手作揖,“鞍前马后,随时效劳!”
许无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很是优雅的站起身来,将那道圣旨从袖中拿出来,递给子雅期,“好!从此以后你对我唯命是从,否则我随时收回!”
子雅期像看到稀世珍宝似的,将圣旨抱在怀中,站直身子,无比恭敬的向许无言鞠了一躬说道:“遵命!”
许无言微微笑了笑,抬脚离去。
第二日,午时三刻,施嫣儿带着一队的随从,大张旗鼓的进了许无言的府邸。
许无言和子雅期等人则是端坐在客房之中,喝茶、吃点心、闲聊。
“许无言!把我的官服、印鉴拿来!”施嫣儿踏进房间,就伸手指着许无言高声命令,
许无言抬了抬眼,没有做任何的表示继续低下头喝茶,俯首和坐在身边的连卿、子雅湛低语。
“许无言!”施嫣儿气势汹汹的走到许无言的跟前,一掌拍在许无言跟前的桌子上,其上的杯子、点心盘子震了震,发出细微的声响。
“糟了!这桌子上昨日才撒了痒粉,还没擦干净!”许无言若无其事的喝着茶,看了看子雅湛说道,
施嫣儿闻言,急忙查看自己的手掌,出了一点红印子再无其他,
“无妨!这种痒粉无色无味,不过是奇痒难忍,三日后皮肤溃烂而已!没大碍的!”子雅湛神色淡然,很是自然的说道,
“什么!”施嫣儿几乎整个人都跳脚了,指着许无言吼道:“许无言,你胆敢陷害我!我如今可是你的顶头官员!忤逆与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施嫣儿这番行动,如果不是施嫣儿脑子有问题,就是施嫣儿并不知道许无言身上有临决专断权的圣旨,显然是后者。
如此说来,就好办多了。
许无言缓缓站起身来,向盛气凌人的施嫣儿施了一礼,“下官见过按察使!”然后站直身子指了指放在正堂漆案之上的官服和印鉴说道:“大人,官服、印鉴在此,请自便!”
施嫣儿看了看漆案上的官服,柳眉拧的更紧了,“许无言!你既是知道尊卑,还不快把解药给我!”
许无言眼眸微抬,有些不解的看着施嫣儿,“大人何出此言?”
施嫣儿眸色一闪,“许无言,你少在这里装蒜!识相的快点把痒粉的解药交给我!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许无言听罢,冷然一笑,“按察使!此言差矣!此处是我府上,纵使你官大一级,这般丝毫不知礼仪,铿锵入室、大声喧哗,扰了府邸清净。还仗着官威在此意气指使,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唐突拍案,沾上痒粉,此事传到皇上那里不知该如何交代呢?何况这一切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大人惹祸与属下何干呢?”说着许无言瞥了施嫣儿身后那一群的随从一眼,
“大人身为按察使,这天和律令不消我多说,任何罪名都讲究人证物证,如此堂而皇之的诬陷属下,是在炫耀大人的背景强硬过这天和律法吗?”许无言嘴角微扬,带着些许嘲讽复又坐在了椅子上。
许无言的这番话句句切中要害,施嫣儿虽是身份显赫,但也是比较忌讳他人那身份说事,这也是她要参加科考的原因。
而如今又被许无言这般毫不顾忌的提及,当真是气的牙根只痒,但又无话可说。只站在那里指着许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模样很是狼狈。
“许无言!你”
施嫣儿这次算是在许无言手里受了不少的气,单看那般俏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实在是气得不轻。
“此种痒粉发作较慢,一个时辰内用碧螺春茶水洗手即可消除!”许无言本不打算羞辱施嫣儿,但见她如此跋扈迟早会吃大亏的,何况还是那般没有教养,就忍不住说了几句,
不过是喝一口茶的时间,许无言便开口说道,“门在那里,请自便!”
正在气头上的施嫣儿听到许无言的话怔了怔,着人去拿了官服和印鉴,说了句,“皇上有旨,着我们五人后日子时从正阳门出发!一概用品皇上均已备下!”便走了出去。
许无言看着施嫣儿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