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盖聂还是沒能如愿以偿地吃到狼肉.反倒是因为被端木蓉发现他的不良嗜好让他睡了一夜地板.这种待遇.恐怕也只有在端木蓉面前才会有吧.
长城之上的夜空依旧明亮.天际的繁星似乎也格外的多.张良就这么一个人站在城楼上看着星星.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只有安静的场景.才能让他更加冷静.听老人们说.每个人死去后就会化作一颗繁星.那今夜死去的人又在哪儿呢.
张良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或许这种说法本身就是个传说.所以他从來都不曾真正相信过这种事.
对于人死后化作繁星的说法.他更加喜欢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每个人从出生开始.他的头顶就有一个属于他的星星.在这颗星星里不但能够看到他的过去.也能够看到他的未來.这就像是宿命在他降生开始.就为他谱写好了剧本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那颗星星在哪里.但后來天机老人告诉他.属于他的那颗星叫做天玑.这颗星星是七宿之中的智星.有了它.七宿之间才能够圆满.
而更巧合的是.他手中的剑本名也叫天玑.虽然为了隐藏那个秘密将这剑改了名字.但天玑这个已经烙印在它星魂中的名字却是永远也无法更改的.
侧目而视.关内非常热闹.至少秦军士兵们觉得这场仗是他们赢了.所以庆祝是很有必要的.而和关内的热闹场面不同的是.关外的敌营似乎格外宁静.宁静得让人担忧.
这些敌人今天虽然依旧沒有成功.但他们却绝对不会放弃.
他不知道敌人的下一波攻击会在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明天.也许就在这个夜里.所以他将整个城楼上都安插了隐藏的弓箭手.而且众多高手的居所也从后面转移到了城墙内的住宅之中.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够迅速出现.如今的长城虽然从外表看起來沒有什么.但却已经变得和铁桶一样.
"这个夜晚真的很美…"雨蝶抱着琴來到城楼上.这是她答应白凤的誓言.每一天她都要在这里为白云弹奏一曲.好让他想起从前的温柔岁月.
但今夜.听众却换了人.尽管如此.她依旧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哪怕白凤现在听不到这首曲子.她依旧会在这个时候弹奏.这是承诺.也是誓言.
"是很美.你知道.他还沒有回來…"张良笑了笑.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明知白云沒有回來.却依旧抱着琴來到这里.难道感情.真的这么神奇吗.
张良心中暗自思量着感情这两个字.但无论他如何思量.他始终都对这两个字沒有什么感觉.或许是他从來不曾试过去爱一个人吧.所以他也就不理解这种心态.但他知道.感情其实并不神秘.只要经历过了就能够明白个中滋味
"我知道.但我答应过他要在这里弹琴给他听.无论他在不在.或是听不听得到.这是我的承诺.也是誓言…"雨蝶盘腿坐下.将琴放在膝间弹奏着.
她的曲子很美.至少让张良这种不曾动情的人都为之动容.原來这个女子对白凤的爱.居然那么深.哪怕是他变成了白云.亦或者是百晓生都无所谓.
难道这.才是人世间的真爱吗.
张良若有所悟.但他依旧沒有那种心痛的感觉.或许尘世间的真爱.离他还很远很远.也许以他的心态.他永远也无法找到那个能够让他动情的女子.
夜色冰冷.琴声依旧.或许在这样一个夜里听琴望天是很不错的享受.哪怕是这天空不属于他.琴声不属于他.但他能够在此驻足一笑.也是幸事.无论未來如何至少他现在依旧活着.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战斗着.就连他也不例外.今天他虽然不曾拔剑.但死在他手中的人又何止万千.这或许就是高渐离刚刚感叹你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吧.
琴声幽幽远.素问漠北寒.只可惜沒有寒萧冷笛相伴.不然肯定是人世间最美的曲子.它甚至比仙乐温情曲还要梦幻.
长城之上的一曲红尘.再度点燃了张良心中对于感情的梦.而原本此时此刻应该在这里听着曲子的白云.却已经和两女深入了荒山野岭里.
这两个匈奴的射雕手实在难缠.当他和两女乘鹰來到这里时.这两个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而白云在经过一番探查后发现这两个人居然沒有回匈奴大军.而是往更加深的老林子里逃窜着.
这两个匈奴射雕手居然沒有往军营.而是选择了去往更深的林子里.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或者是计划.白云看着眼前这片黑暗的山脉.他在思索着是否进入.
"云.我们去哪里…"雪女望了望天空的寒星后对着白云问道.
他们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自从那两个人逃窜后他们就一直在山林中追寻着.但直到黑夜來临.她们却依旧沒有收获.这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她们寻找不道任何的踪迹.如果不是麟儿的搜寻本领强大.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敌人是从那里离开的.但现在天色已晚.就连墨麟儿都无法在这样的黑夜里找寻到那些蛛丝马迹.
"我们去前面的山林.他们就隐藏在那里.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踪迹.但我却能够感觉到那里压抑的杀气.看起來这两个人是故意引我们來这里.好一网打尽的…"白云淡淡一笑.手中的寒叶悄然落下.这片叶子就是敌人留下的线索.让他们入网的线索.
"臭豆腐.既然你知道是陷阱.干嘛还去找虐…"墨麟儿抱着胸瞥了眼白云.她对白云的意见不是一点半点.就连称呼都从小白变成了臭豆腐.可想而知她对白云有多么气愤.她可不是雪女.学不來她那种淡淡的宁静感.她从來都是有仇必报的.哪怕是她最喜欢的人.
"笨蛋.我还怕他们吗."白云无语望天.这丫头真是胸大无脑.不.胸不大.但脑子也绝对不多.
以他的速度和剑术.在这样的林子里根本不必害怕那两个家伙.更何况他可是白凤.玩暗器的祖宗.在这样的林子里.暗器恐怕比箭支还要让人防不慎防吧.
"哼.懒得理你."墨麟儿嘟着嘴白了他两眼.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她实在是不想再看见这个可恶的家伙.她怕再看一眼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床上的女人.如果她想起这个.估计杀人都不能发泄她的愤怒.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才忘记那个场面.谁要是让她想起.她就送谁上西天.
"咳咳.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放心吧.我沒有事的…"白云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对雪女非常温柔.这个女子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完美的.如果能够娶了她.那真是福气.
不过雨蝶那边.似乎有点麻烦.
"我沒有担心你.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她怎么叫你臭豆腐.难道你很臭.可我怎么沒有闻到……"雪女皱皱鼻头.她好像沒有闻到什么臭味吧.
雪女的话让白云心中的遐想顿时烟消云散.这个丫头片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这么和你说吧.以前我喜欢吃臭豆腐.所以每次都让那个鼻子比小狗还要灵的丫头鄙视.所以臭豆腐这个名字就成了她的专利了.咳咳……"白云看着雪女狐疑的眼神.摸摸下颌尴尬道.
这种糗事.他其实是不想提的.但谁知道白凤那个家伙口味这么特别.现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扑哧.…"雪女抿嘴一笑.看着白云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奇怪.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口味那么独特了.她怎么沒有发现.难道是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可他怎么知道我讨厌那味道呢…
雪女心中胡思乱想道.
"咳咳.笑什么笑.我戒了很久了.不说了.哥还得拼命去…"白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都怪墨麟儿这疯丫头总是这么叫他.现在好了.遗臭万年了吧.
白云黑着脸落荒而逃.他实在是不敢看雪女那幸灾乐祸的表情.
"呵呵呵.臭豆腐."雪女痴痴一笑.看着白云的目光也变得格外温柔.
不知为何.她突然之间就不怎么在意过去了.似乎这个男人已经将她的心填满了吧.以至于她以前的记忆都无处安身.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当她深爱着他的时候.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再介意.哪怕他四处沾花惹草.只要他对她的爱和从前一样.这对于她來说就已经足够了.雪女微微一笑.只要彼此相爱.成不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喂.我说你笑得那么傻.你不会被他俘虏了吧.你可别忘了在城里我们还有个情敌沒有解决呢…"墨麟儿突然出现在雪女面前.看着雪女无语道.
这女人是怎么了.不会傻了吧.
"情敌.说到情敌.好像你也是我的情敌吧.哼……"雪女白了眼墨麟儿.迈步向着旁边的高岗走去.既然白云打算一个人去解决敌人.她也就沒有必要去添乱.她知道以她们的力量如果去那里.恐怕添乱的可能性会比帮忙大得多.
"喂.你什么意思.告诉你.你要不说明白.本姑娘和你沒玩……"墨麟儿气呼呼地跟上雪女的步伐.她被雪女这句你也是情敌给气了个半死.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本宫不死.你们永远都是妃…"雪女突然想起白云以前给她讲过的故事.她记得里面的这句话非常强悍.而且还很霸气.用到这里來.似乎是非常合适的话.
"我.我.我靠.…"显然雪女并不是唯一被白云给同化的古人.她的这句经典的国骂就说得很振奋人心.
不过骂归骂.她在心里还是比较认同雪女的话.白云对这个女人实在是好得过分.比较之下.她反到像个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