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木梨梨重新拿起连着毛衣的粗毛线针,用拇指勾住,大拇指和食指配合控制,把“最近身子骨有点弱”的卢晚弧晾在了一边,认真地做着手头上的活儿。∷??!??*
卢晚弧悔得肠子都青了,好不容易吸引了木梨梨的注意力,还能借此机会装可怜勾起她的怜悯之心,现在被他这么一,又开始愧疚地补毛衣了……
卢晚弧叹了口气,站起身:“梨子,我先上楼了。”
“嗯。”木梨梨敷衍地应了声,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上。
她回忆着王姨的动作,这条线勾过去,那条线又勾回来,弄了几次后,线却缠在了一起,木梨梨皱起眉头,放下粗毛线针,打算先把打成结的毛线解开,可谁想,越解越乱,越解缠得越紧,木梨梨急了,用力一拉,周围的部分跟着散开。
“王姨王姨——”木梨梨大喊。
“怎么了?”听她叫的这么焦急,王姨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手上的抹布还没放下,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王姨……”木梨梨又急又沮丧,眼里冒着泪花,“你看……”
“别急别急。”王姨放下抹布,抽了几张抽纸擦干净手,拿过毛衣,“没事,问题,王姨帮你弄好。”
“嗯……”木梨梨吸了吸鼻涕,点点头。
眼前的王姨手法娴熟,毛线和粗针在她手中像有了灵性一般,每一步都那么顺畅,再想想她刚才……木梨梨突然站起身,往楼上跑去。王姨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她因为这毛衣这么苦恼,王姨一不做二不休,加快速度,想着趁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把毛衣修补好,也算了却了一桩烦心事。
爬上楼,来到卢晚弧的卧室前,大门敞开着,里边并没有他的身影。木梨梨掉头,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书房,见到正靠在沙发上翻着书的男人,木梨梨委屈地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卢晚弧吓了一跳,忙放下书,一边擦着木梨梨的泪珠,一边着急又心疼地问道:“怎么了梨子?怎么哭了?”
“金刚……”木梨梨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温热的泪水渐渐濡湿了他胸膛前的衣料。
“嗯,我在。”卢晚弧搂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我好笨……”木梨梨撅着嘴,撑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眼里有几条血丝,眼眶有些红肿,她无措地抓着他的手指,自责,“我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会……明明王姨都教得那么清楚了……我还……我还搞得一团糟……”
“你一点都不笨,乖。”卢晚弧安慰。
“你胡!”木梨梨重提旧事,“你以前老是我傻,我笨,我是二货!呜呜……”着,从刚才的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梨子乖,我那是乱的,你最聪明了。”
“别安慰我了,我什么都知道!”木梨梨用手背重重擦着眼泪,“我连毛衣都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