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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却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叫道:“二姐!”
她一愣,便见苏泽涛端着个酒杯走过来,白净的脸上含着一分浅浅的笑意。
“涛儿……”苏瑾璃看到他心里生了些愧疚。
不管怎么说,苏泽涛待她还是不错的,可她却那般对待了江萍,江萍又是他的生身母亲,难道他心里一点不在意?
“二姐,你现在住在南兄家吗?”苏泽涛笑嘻嘻地问,对于自己的娘如何待苏瑾璃,他很清楚,所以与苏瑾璃谈话都会避开这些话题。
“嗯。”苏瑾璃轻颔首。
苏泽涛感慨了一声,“二姐,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我也听闻了一些,旁的不说,我觉得都是二姐值得的,也不要怪大姐心直口快,毕竟出了那档子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苏瑾璃没说话,他说的是——韩王么?
“虽然你与爹爹闹翻了,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二姐!”苏泽涛举杯与她对干。
听了这话,苏瑾璃心里确实很感动,以茶代酒,喝了一口。
却说这边厢,修落雁出了门后,径拐入旁边的一个偏院,死死篡住手里那张纸条道:“出来!”
一个黑色挺拨的身影从树后绕了出来,莫弦平常冷若冰山的脸上,起了一丝钧裂,毫无征兆地便扑了过来。
修落雁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他堵在了墙面,挣扎了几下,却是做无用功。
“你到底想怎么样?”修落雁昂起下巴,斜视着他。
莫弦轻勾唇角,一双如明星闪烁的黑眸盯着面前的女人,尖尖的下巴,如脂的鼻尖,抿起的樱唇,离得如此近,可以看清她脸颊上还有茸毛。
“你跟那个姓付的什么关系!”莫弦冷冷问。
修落雁一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付一琛,不禁拧起眉头,“跟你有关吗?”
莫弦霸道地命令,“离他远点!和他说话别超过三句!”
修落雁差点笑出声来,半晌匀过气才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奇妙,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来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该死的女人!”莫弦被她这么无视,不禁气得掐住她的下巴。
该死的,他看到那姓付的围着她转心头就起无名火!
该死的,他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在意?
自从她女扮男装来骆记后,他就注意上这个女人了,虽然说她是修月的公主,可那会儿她男装时,他竟是半点也看不出来!而她女装打扮时,竟然是这般俏丽迷人,让他该死的眼睛都拿不开!
于是借着去找苏瑾璃便去接近她,听说她要与苍若然那厮联姻,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先得到她的身体,不能让她被苍贼糟蹋玷污了!
可看见她害怕的样子,他竟然还有点心疼!
莫弦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允许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过于接近!
“天机阁副阁主!”修落雁也恼了,回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杀手组织天机阁的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骆记老板?你可知道,你已经违了皇商的界限了!你这样叫欺君罔上!灭九族的勾当!”
莫弦见她将自己的秘密一口气说出来,怔了一怔。
看着面前这个倔强又掩饰不住眼内慌张的女人,他勾起唇,这小东西,竟然在威胁自己吗?
“你威胁我?”他低沉着嗓音问。
“不敢!”修落雁警觉地想后退,可后脑“砰”一下撞到了墙上,“啊……”
“痛不痛?”莫弦一阵紧张地将她后脑勺捧了起来,动作却是本能的。
“痛死了!”修落雁咬牙切齿。
莫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她脑后揉了揉,可想想,这个动作好像不妥,自己找她来干什么的?警告,对,是警告,怎么会去心疼她了呢?
他当即放沉了脸色,“女人,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如果你再和那姓付的走太近的话,我不介意半夜翻到你房间去!把你吃干抹净!”
他看着修落雁瞠大的秋水眸,嘴角微微有一缕得意的笑,忽然,不受控制地俯过身,在她水唇上咬了一口,快步离去。
修落雁恼怒的眉毛高挑,拣起一块石头向他背影砸去,大声骂道:“流氓!离我远点!”
可心里一个疑问,这个男人的唇,怎么会有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难闻。
“公主!”几个侍卫听到修落雁的大叫,赶紧跑进这个无人的院落。
“没事。”修落雁匆匆离去。
暗处,一抹黑影凝视着她远去的倩影,想到她刚才大骂自己流氓,脸色很不好看,然而,一想到她水唇上甜甜的馨香,他不由抚上自己的唇,心里,竟有异样的感觉在流淌。
修落雁回前殿时,坐到苏瑾璃身边,眼光正看到高台上的修景弘,而修景弘一双如墨的眼睛正盯着苏瑾璃。
“真是恶心!”修落雁自言自语。
苏瑾璃却道她说的是修景弘,哼哼一笑。
用完宴后,苏瑾璃与修落雁出了殿门,院里有不少朝臣家眷,而夏紫柔也在院里。
过了一会儿,才见修景弘与韩王两人从偏院走了出来,修景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韩王的脸色却是铁青。
“怎么了?”苏瑾璃低声问。
修落雁才道:“我们被绑架的事情,哥已经知道了,想他应该是把修景弘教训了一顿!眼里没大没小,就要好好训一顿!”
韩王冷冷看了修景弘一眼,修景弘不敢与他对视,自己做了错事,他本就心虚。
本来还想找苏瑾璃理论那天的事情,看韩王待她如此体贴,修景弘一颗心,竟是不知是悲还是恨。
“璃儿,姑姑,上次的事,是我一时头脑发昏,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修景弘走过来,在韩王震慑人心的眼神下,向两人道了歉。
“王爷!”夏紫柔赶紧上前扶住修景弘,声音嗲嗲的,瞄了眼苏瑾璃,眼里如要喷出血来,话也到了嘴边,“姐姐,你与王爷既是藕断丝连,何不再嫁王爷一次?”
她说着,挑眉看了看韩王,搞不明白这面冷心硬的皇叔竟然对苏瑾璃有情意!她根本看不惯这一点!所以把“藕断丝连”四个字加重了语气,想让韩王知道苏瑾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苏瑾璃将眼神滴溜溜转到她脸上,忽然抿唇一笑,对修景弘道:“柔侧妃,你竟然还有时间来管我的事吗?我听人说你翻墙偷人,还整个孩子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柔侧妃,你还是先想想办法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好吧!”
夏紫柔没想到苏瑾璃竟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下脸色一阵惨白,呆立不动,胃里乱涌,不禁捂嘴干呕了几声。
修落雁也笑道:“修景弘,你可要把你家小妾看好了,到她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时,你脸上可就难看了!”
两人一言一语冷嘲热讽,话又说得直接,加上夏紫柔这古怪的反应,修景弘虽然气得脸色发紫,可竟是无法反驳,狐疑地看了夏紫柔一眼,二话不说,拉着她离开。
苏瑾璃与修落雁在背后一阵冷笑。
韩王皱了皱眉头,“偷人?是不是真的?”
修落雁便把在府里偷听的一事说了出来,韩王听后勃然大怒,脸色立变,握紧了拳头,“混帐东西!竟敢混淆皇家血脉!这等恶毒的女人,竟连这事也做得出来!这次,本王可绝不姑息她在王府呆下去!”
韩王将指节掰得嘎嘎作响,明显是动了怒火。
这还得了!韩王可不是修景弘那种幼稚好骗的男人!从小到大,他看够了身边花枝招展形态百样的女人,包括后来他纳进府的姬妾,人心百态,贪嗔痴念,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夏紫柔用温柔的外表将自己伪装得完美,可眼里不经意间露出的戾气出卖了她的一切!她那伎俩,又哪里能逃过韩王的火眼金睛!
本来看在她是修景弘一直以来唯一的宠妃面上,他没有给予计较,可今儿瞧她,还有想与苏瑾璃作对的意思!
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了!
敢伤害璃儿,那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瑾璃凝望着夜色,想到吉祥被夏紫柔毒哑,心中一阵愧然。
吉祥的哑病,她一直没跟南嚣尘提起,现下南家事业也不是很忙了,她得让南嚣尘想想办法为她医治了。
第二天,韩王与修落雁两人赶到了三皇子府,修景弘也去了紫柔院。
他心里还有疑问,柔儿,居然有孕了吗?
之前因为夏紫柔身子不好,他一直没敢让她要孩子,后来几次,便没做防护措施了,可柔儿,当真就怀上了!若说这孩子不是他的,修景弘有些不信,他一直很信任夏紫柔的,若说这孩子是他的,为何夏紫柔却没告诉自己这个喜讯?
而夏紫柔跪倒在修景弘面前,满面委屈,“王爷,我与你情堪三载,你却不信这是我们的亲骨肉吗?
她悲悲啼啼,一双杏眸内满满盛着伤心。
修景弘喉头一滞,不知道说什么。
修落雁讥笑道:“柔侧妃,你说,这是你和修景弘的骨肉,那么,你和明刚又是什么关系?”
夏紫柔咬紧下唇,心中惊惶,明刚,她竟然都知道了她与明刚的关系了!难怪,难怪她那么有把握就说孩子不是修景弘的!
她撑住薄面,装作苦苦思索不解的模样,“明刚?明刚,公主说的是之前在王府当侍卫那个吗?公主,你不要这么肆意地就抵毁我的名誉!”
夏紫柔说着,面上薄怒,“虽说妾/身不配与公主相交,可也不值得公主费尽周张来对付,莫不是为了苏姐姐?如果真是为了苏姐姐,她想嫁进王府的话,妾身愿意打掉与王爷的骨肉,自请休书!从此,让王爷独宠她一人!”
“打掉骨肉,那不是称心如愿了吗?”修落雁冷笑。
修景弘拧眉道:“柔儿!不要把话说得这么过,如果你肚中真是本王的孩子,本王怎么会亏待你?”
他看了眼韩王与修落雁,“我相信柔儿,皇叔,你给我几天时间,既然姑姑说柔儿这孩子是从前王府的侍卫明刚的,那么本王一定要把明刚找到,当庭对质!我可不信,柔儿这么乖,能由着别人乱指罪名!”
他心里中那么清纯的柔儿,怎么可能会与明刚有关系?
修景弘冷冷扫了一眼修落雁,心中先入为主,认定是修落雁为报上次劫她之仇,所以血口喷人!一想毁了柔儿,二想令他失去孩子!
韩王交待修景弘细查此事,他相信,修景弘绝不会让自己戴帽子,定然会负责地查问此事。
然后此时,谁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三天过后,在护城河打捞上一具尸体,衣装脸容,宛然便是明刚!
明刚死了?这件事实在太过凑巧,连修景弘都一时震惊得难以相信。
于是,大家都同意夏紫柔将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
可怀胎十月,这其中一些磕磕碰碰,孩子出个意外,又是谁能管得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