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萧鹤从御药房取来灵猫香,交于了曲婵。因宫中人多口杂,两人没有再继续交谈,萧鹤交付了灵猫香给曲婵便离去,去赶千禹公主的轿队了。
曲婵拿着装有灵猫香的锦囊,心中有了数,此番与萧鹤偶遇,虽然没有得知传播瘟疫的窝点在哪里,但相信齐心协力,定能有办法的。未到时间,不能放弃。
傅修派萧鹤研究治疗瘟疫的解药,三天为期,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天。不过幸运的是,萧鹤送了灵猫香来时安慰了她一句,现下外邦古禹族公主到访,需要招待,制造瘟疫解药的期限会被拉长增加,暂时不会引起关注。
现下自己在宣殿为奴,应该算是惩罚了,就怕瘟疫加重,萧鹤等御药房的人没有解开瘟疫之困,此事被重提。且不论傅修如何下令厨房,光是那性情狂肆伞语钦,肯定会贬人进到天不赦奴库。
奴库被人说的何等阴森恐怖,要是真贬进那里的话,曲婵心中就愧疚难词了。
将灵猫香小心的收好,随即抱着手中的被子,等萧鹤取香用了点时间,现下天色不早了,怕是没有时间去月来阁找栗香和束琴叙旧了。
萧鹤已经给了有价值的信息,也不必再去宫女所找芳平鸟了。芳平鸟和柯大娘的书信中提及到,荞麦壳是从一个手上缠着刀环的男人那里买来的。这么说,手带刀环的男人就是现下破除瘟疫的唯一的线索了。只要找到这个带刀环的男人,就可以知道瘟疫的来源和破解瘟疫的解药。
为了安全起见,曲婵决定先拿着手里的被子去浣衣房清洗,然后赶回宣殿,正好可以交差。
做了打算,曲婵便拿着被子,脚步轻落,目缓嘴合,作普通的婢女状,走过长墙平路,四处探索,往宣殿婢女告知过她的路线寻找着浣衣房的位置。
曲婵走了段路,宫墙的建筑少去,绕进了一段花簇交频,莺柳飞舞的地段。这里四面是花簇和矮丛,当属御花园的一段范畴之内,鸟语花香,不时飘现女子的婀影。
原无意探看,透过一团淡红色的山茶花簇,见绿荫成片的草地上,一群身材纤细的女子正在跳舞,那婀娜的舞姿,统一的粉色宫裙服侍,头戴初级珠钗,是凝香所那帮秀女们。
领舞的是一个穿着花彩裙的女子,样貌镯丽,两颊生花,头戴一串星月玻片珠钗,腰带粉黄两条相织,手上一个突出的金镯子,许出别样曼舞萦蕊。
曲婵认出了这个领舞的秀女,尹簌已。
她们怎么会成群的在此练舞,一旁站着监督的衣着老套些头上带了两朵装嫩的珠花,发髻梳的阿乡气息的就是那秀女管事姑姑,啰嗦苛刻的姜粒禾。
见她们齐步生舞,时而换对阵,时而笑如花盏,舞姿连的极妥正,不像是普通的活动上的助兴之舞,再看她们头上除了统一的珠钗外,在发上最显眼的一处,有的别了玫瑰,有的别了雀鸟花簪,每人的发上都有一个特别的打扮,看似非凡
看她们这认真挥舞的阵势,莫非,是册封之日已近了?
曲婵手持被,正想换条路走,正好那帮秀女们跳到一个转身的动作,眼尖的都看见了曲婵抱着被子站在花簇后面。她们停下舞姿,一个个长指凑堆,指着曲婵叫了起来。
“快看,是她。”秀女们停了舞,一个个熙熙攘攘的,神色不屑,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的叫了起来。
“大家别跳了,快来看那,是那个被废的曲秀女,看她穿的,这是什么贫料,连婢女都不如。”
“哇,真的,我家马都不稀罕穿这种料子。”
“她站在那里偷看什么,一个废奴,还敢偷看我们跳舞。”
一张张毒嘴,生如夏花娇媚颜,轻娜的宫裙挥动,一张张相似夺人的恶口,朝曲婵齐刷刷的喷来,一个个媚丽的容颜,皱眉挑嘴,看着曲婵,毒刺朝曲婵发射过来,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看笑话的八卦主,浇浇冷水,爽爽嘴皮子,果然是后宫女子的长项。
曲婵又不是好欺负的,她压根没躲,听见这些个骂人的话,她不想锋芒毕露,跟她们冲起来。听得这种污言秽语,她站直了身板,心中并不想与她们一般见识,抱着被子准备换条路走。
“看她那点出息,我还以为她多了不起呢。”
“就是,现在沦为奴才,别想再翻身了,这种人,就是活该!哈哈哈。”恶意的笑声充斥与耳。
曲婵听也懒得听,转身就走。
“跑什么呀,没脸见人了吧,现在你是奴,我们是待册封的秀女,我们让你过来,你敢不从?”
“姜姑姑才去拿东西了,簌已姐姐,我们把她喊过来玩玩吧。”姜粒禾前脚刚离开这里,曲婵就被她们发现了,此时几个秀女围着身份最显赫的尹尚书府之女尹簌已,也就是领舞的这个,充满玩趣味的说着。
姜粒禾这会刚好去拿些东西,这些秀女们可以偷着休息会,不过姜粒禾现在正好出去了也好,姜粒禾又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在的话,指不定曲婵麻烦更大。
“站着别走,要不然我们告诉皇贵妃娘娘,你这个奴婢,一点都不守规矩!”参和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这群没事找事的无聊女人。
听到她们要告状,心里好笑,曲婵停住脚步,极不耐烦的转过身,以水珠清迈的眼神,无所畏惧的看向这帮口舌妇。
“爱告诉你就去告诉啊,我一没犯法而没犯事,你们能告我什么?舞跳的那么烂,还不赶紧练着,别成天跟个八婆一样,我才没工夫陪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