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情来情去,理智不明。
一道初升的朝光折射到冷湖,再射到曲婵身上,一个晚上过去,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依旧昨晚那个姿势被傅修抱在怀里。
傅修醒的更早,他双目投入冷湖,捉摸不透的眸光比湖水还要剔透,还要淡冷,猜不透几许,在晨曦的映衬下,更加神秘。
清晨捕捉到的第一缕阳光清醒了曲婵的视线,她一下子敏感起来。
“皇上,该回去了。”
白天的冷湖附近,是有宫人会路过的,曲婵拉了拉身上跟傅修叠在一起的衣服,从昨晚的潮湿变成现在暖烘烘的,他的怀抱,很舒服,让曲婵暂时忘记了很多。
“你不想和朕多呆会吗?”傅修感觉到怀里的动静,阳光般的微笑,回应。
“皇上一介天人,我只是一个跟你萍水相逢的平凡女子,那些发生过的意外,都只能算是个意外。皇上没必要在我这样一个只是意外出现的人身上,多费心思。”
清晨的太阳,总是能让人瞬间清醒,记起那些不能抹掉的记忆。
曲婵心里知道,就算一切都如傅修说的那样,就算她不再怪他肆意的轻薄。
但是,曾经亲眼目睹傅修如何宠爱别的女人,与他人同榻温存,她是一个自我主义强烈的知性女人,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排,也无法做到与人同享。
现在,曲婵的心很迷乱,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之所向。
而且一想到傅修跟那些妃子睡过,她全身起疙瘩,对,她对他没兴趣,充其量,就是个性伴侣!
被自己龌龊想法吓到的曲婵,睁大双目,空灵的看着前方。
“意外…你说的这么轻巧,一句话把朕打入地府了?”
曲婵抬起头,抽空了怀抱,将温暖卸去,抽进几丝冷意。
“朕说过,不会强迫你,朕会让你主动打开心扉,直到接受朕的那一天。”他义正言辞,话语威凛。
“我跟你….没有什么心扉要打开的,时间不早了,我走了。”曲婵直接站起来想走,手却一把被他拉住。
“不管你怎么想,朕都不会改变现在的心意。”傅修的手,有力,柔情四溢,而且似乎已经知道怎么样的力道和接触面不会弄疼曲婵,即使被握着,现在也不会很痛了。
曲婵站在那里,初露般皎洁的皮肤,水湿过后更加美丽,她不知道的是,傅修在她未睡醒前,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有了动作,傅修的眼神才投入湖面。
“放过我,要是我们这个样子被宫人看见,你自然平安无事,可我呢,你根本理解不了我。”她皱眉,担心是真实的,她不想自己,更不想张笙亭再因为自己受到什么迫害了。
“朕理解,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轻,是不是冻着了,朕先送你去御药房给御医看看。”傅修说着站了起来,见曲婵头发微乱,衣衫有些敞开,替她理了理头发,然后霸道的将她的衣服拉紧。
“朕在这里养了两个大宝贝,除了朕,谁都不许看。”傅修拉好她的衣领,两团浑圆包裹在衣服里面,似乎又长大了一点。
“你,别老是胡说。”曲婵又气又羞,可是却总是对他发不下去火,从未对别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朕不说了,跟朕去御药房,好好把身上的伤治好,别让朕担心你。”他说完,霸道的拉起她的柔夷,朝前面走去。
“多管闲事”曲婵唠嗑
“不走的话,朕就抱你走。”见曲婵原地站了几秒,傅修假意威胁。这么大的人了,身份又非同一般,竟也有这么孩子的一面。
曲婵只好听从,任他握住手,朝前面走去,一晚上的活人晾干,喉咙发干,她确实有点感冒了。傅修却一点事没有,这个男人,不管是哪方面,都精壮健康的很呢,尤其是轻功,实在了得。
曲婵还不知道,这是傅修第一次主动带人去御药房看病,平日里,都是直接传召御医的,能让堂堂君王亲临御药房,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原先,还想半路后悔,怕被宫女太监什么的看见,可是走出这片冰湖范围后,才拐了几个弯,御药房转眼就到了。
碰巧,今天的御药房,有种平时没有的热闹。还未走到门口,遇上几个太监模样的人焦急的走来,其中有几个曾经见过,是侍候傅修身边的太监。
“奴才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傅修淡道一句。
太监气喘吁吁,跪在地上,一副生怕扰了圣驾的惊惶模样。
“皇上,您昨晚不是在句莲宫吗。奴才听几个宫女说,看见您在冷湖那,就赶紧过来伺候了。”
曲婵见到他们,因怕被传闲话,特地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傅修握住手,不得隐退。
“皇贵妃派你来的?”傅修问道。
“奴才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是真命天子,奴才自然都听皇上的。伞皇贵妃今天一大早就来宣殿找您,奴才给驳回去了。”
宣殿,是傅修居住的宫殿。
“知道就好。”傅修表情温和,直接拉着曲婵准备走进御药房,身后的太监突然又跟了上来。
毕恭毕敬的俯着身子,“皇上,您是要去御药房吗?前先个民间上书的那位名医今天已经进宫了,这会应该在御药房了,原先是该先给皇上请安的,奴才见皇上不在殿中,就让那位名医直接进了御药房了。”
“民间名医,是那位萧大夫么?朕好像记得这么个人。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宫中生活,不愿进宫当御医的吗。”傅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惹注意的微光。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这就进御药房里,让他们出来觐见。”太监行了大礼,白毛鸡掸子一挥,公鸭嗓子拉开“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