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互相看看.沒想到年纪轻轻的邓公子.居然有如此的感慨.随即想起爆炸事件中死里逃生的经历.三个人也就释然.想必邓某人是有感而发.
女人却不知道.邓某人感慨的是前世今生.
难怪王木兰鄙夷邓某人.四个人吃多少不知道.一只烧鸡.一只熏兔.四只猪手.一堆鸡爪.还有江滨市地方特产红肠.蘸酱菜.朝鲜族泡菜……
“这么丰盛.”林菱已经沒有了悲伤.被邓某人摆出來的阵势吓一跳.女人抿嘴笑道.“难怪邓馨雨那么喜欢吃.看來是遗传.”
几个女人不禁莞尔.邓公子也不在意.从后边拎出一个皮箱打开.居然是四瓶红酒:“红酒是为美女准备的.”
“不要说你喝白酒.”
小邓科长摇摇头:“开车不喝酒.”
“哼.”
王木兰沒说话.不过那眼神中明显的鄙视.邓公子叹口气:“酒后驾车.不只是法规不允许.更是对生命的漠视.为自己.为家人.更为无辜的人们.且行且珍惜.”
“唉唉唉.干嘛的.这里禁山不知道吗.哎呦.菱子回來啦.咋不回家里去捏.”三个身穿灰扑扑迷彩服的男人.远远地跟林菱招呼.中间那个笑得嘴都合不拢.
美女主持人脸上一丝厌恶一闪即逝:“给爸妈上坟.这就走.不进村了.石头哥.他们是我朋友.陪我过來的.饿了吃过饭就走.”
在邓公子的记忆中.林菱第一次如此好涵养.居然向什么石头哥解释.难道说这就是女人口中的小麻烦.仔细端详石头哥.憨憨的一个人.扔进人堆儿里绝对找不回來的那种.
“说啥呢.”石头哥把肩上的老五六半自动卸下來拎着.“都到家门口了.还不回家看看.爸妈可是想你了.一直张罗要进城找你.”
金英和王木兰相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林菱过家门而不入有点说不过去.邓某人却从石头眼中的火焰.林菱明显的应付.感觉到不同寻常.
果然.林菱咬咬牙:“石头哥.我们我们不合适.你你找别人吧.妹子给你的钱.足够……”
“咋的.攀上高枝忘恩负义了是吧.”石头变脸极快.“给钱.钱能干什么.我等你十几年怎么说.我妈当初把老母猪卖了供你上大学怎么说.钱.钱能嘎哈.”
三个人有点明白.可是就凭眼前石头的条件.想要娶美女主持人为妻.未免太不自量力.林菱叹口气:“石头哥.我前前后后给家里一百多万.那钱干啥不行.如果你不赌博输掉.一百多万足够你在城里买几套房子了.表姨也不至于气病了.”
一百多万.不止石头身边两个人露出贪婪的表情.就连三个人都动容.眼下不是一套房子几百万的时代.96年江滨市住房改革刚刚开始.一套房三四十万不错的了.平房更是一二十万比比皆是.
不管石头父母如何抚养林菱.如此巨额财富足以补偿.大可不必以身相许.石头嘴角抽搐:“输掉.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在我身边管着.我能去赌博吗.”
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家伙.邓华被他气乐了.王木兰可沒有那么好心情:“那什么石头是吧.不要说你还是林菱的表亲.就算外人帮忙.人家几十倍回报已经足够.你还想怎么样.”
“你谁呀.”石头梗梗着脖子.“我们家的事要你管.操心不怕烂肺子.告诉你.菱子早就是我的人了……”
“石头哥.你你太过份了.”
此时林菱哪里还有一点美女主持人的风采.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抖作一团.石头撇撇嘴:“咋的.不让说是吧.哼.老子就是要说.当年老子就怕有这么一天.高考那年就把你睡了.不光我睡.我爹也睡.还睡到上学前.让你给我家生了娃.”
“畜生.”金英和王木兰都怒了.先前还觉得林菱有点问題.现在感觉美女主持人太可怜.高中生就被**.甚至给人家生了孩子.对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学生來说.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沒想到石头如此无耻.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公诸于众.林菱噗通瘫倒在地:“啊啊啊.你你不是人.你你和你爹合伙欺负我.让我每天晚上陪你们爷两个.我我都不知道那孩子是你弟弟还是你儿子.”
“禽兽.”邓华噌的站起身.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的表姨夫.沒想到林菱的身世如此凄惨.难怪女人对吕家五虎恨之入骨.如果沒有吕家五虎.她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小女孩.拥有一份纯美的青春.
不等邓公子动作.王木兰风一样窜过去.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石头连反应的机会都沒有.被女人死死压在地上:“禽兽不如的东西.今天就送你去蹲监狱.让你爹妈一起跟着蹲.”
“哎呀哎呀哎呀.”石头沒想到一个女人家居然如此暴力.自己在她手上沒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妈的.还不动手.等老子……”
“啪.”邓公子一咧嘴.果然不愧是暴力女王.打脸都不用手.直接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石头脸上.此石头非彼石头.一下子就被女人砸的满脸开花.鼻子几乎不复存在.整张脸变成平面.
那两个跟着石头的家伙.先前被超级秘闻惊呆了.等到反应过來.两个人的枪都被金英拿下:“老实点.他是强 暴犯.涉嫌**.你们胆敢帮助他.就是同案犯.”
“别别别.我我们不帮他.”两个人一个劲往后退.“我我知道.强 暴犯罪判刑很重.村上有一个去年被抓.被被判了十三年.”
石头父子就是女人所说的麻烦么.林菱忽然抬起头.一张脸惨无人色.任谁被剥去风光的外衣.展露出惨淋淋的丑陋.都会痛不欲生吧.
此刻邓某人心中的芥蒂不翼而飞.如此悲惨的女人.居然还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为父母亲报仇.除了敬佩.再沒有任何其他想法.至于说女人遭遇的.又如何.
女人强忍抽泣:“木兰.放了他吧.我我不会高他们的.无论如何他们养了我十几年.沒有他们.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