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洪海走上前,一拉僧人的手把红旗扯到手中,一看并没有怎么脏,非常厌恶的撇撇嘴:“好没德行的僧人,你他麻的赶紧走开,不然我拿铁锹把你锹出去!”
被史洪海一捅,僧人差点摔个跟斗,急忙站稳身体道:“这位施主好大的脾气,不过出家之人说话从来不打诓语,我向你保证,你将会有血光之灾!”
一旁的史洪涛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出家人,你他麻早上用尿盆洗的脸刷的牙吧,怎么满足喷粪就会胡说,我二哥福大命大造化大,怎么会有血光之灾呢。”
“你他奶奶的,我招你了惹你了,说这么晦气的话,我……我打死你!”看到史洪涛满脸的讥笑,史洪海这个气呀,还不能拿史洪涛发火,主因在瘦僧人身上,今天就拿你小僧人出出气吧。
说完,史洪海抬手向小僧人打去,小僧人原地一跳,跳出两米多远,躲开了史洪海的攻击。
“你他麻还敢跑,我……我看你往哪跑!”史洪海在后面抬腿就追。
“施主莫追,施主莫骂人,不然你会受苦的。”小僧人在前面边跑边喊。
“我不追你追谁,你他麻说我晦气的话,我不打你才怪呢。”史洪海穷追不舍,边追边骂。
史洪江这个气呀,你跟一个穷僧人生哪门子的气,不好好看着咱的红衣大炮。他刚要伸手拦住二弟,忽听啪的一声响,僧人摔倒在地,一下子拌在了红衣大炮上,炮身被他一踩,木桩做成的炮管高高扬起。
这时史洪海追到近前,呯一下砸在胸口上,整个人被撞倒在地,额头磕在一块砖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史洪海被摔得鼻青脸肿,胸口发闷,屁股分成了八瓣,钻心的痛。刚要张嘴骂小僧人,发现额头鲜血流出来,他吓了一跳,妈呀一声跳起来,捡起地上的砖头向小僧人甩过去。
“住手!”史洪江大喝了一声。
“大哥,他砸肿了我的额头,鲜血都流出来了,穷和尚敢欺负我,我弄死他!”
“不要耍混,快点向小僧人道歉!”史洪江瞪了史洪海一眼。
“大哥,他欺负我,??我,你还让我向他道歉,我不道,我……”
“我说话还不管事怎么着?”史洪江瞪起了眼睛。
“是啊,你可以拿我不当盘菜,大哥说的话你敢不听,是不是玩大发了!”史洪涛在一旁也瞪起了眼睛。
史洪海心里这个气呀,拉屎颤动吊,关你史洪涛什么事,可大哥说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冲小僧人一拱手道:“对不起出家人,今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小僧人嘻嘻一笑,无所谓的摆摆手:“不是你的错,命运惹的祸,没有你对我的无礼,就没有你的血光之灾,天命该这样,今天你出了血,半月之内就没有大的差错,我还得恭喜你呀。”
史洪海老婆急忙跑回家里,找来三块创可贴帮老公贴上,这才止住了血。
史洪江上下打量了小僧人两眼,灰头土脸的,没有什么精气神,倒是一脸的嘻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里还拿了一把破蒲扇,有点神似活佛济公。
“我说出家人,你不在寺庙修身养性,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僧人嘿嘿一笑,晃了晃破蒲扇道:“我这鞋儿不破,帽儿不破,身上的袈裟也不破,这肉也常吃,酒也常喝,佛祖在常在我心中坐,我是带发修行的散僧,报个大不敬的字号来说,我的祖师爷是济公,我是他的耷拉徒孙儿,我这形象真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大号,又瘦又小,法力不高,占卜也不太准,有损他老人家的威名啊。”
史洪江哈哈一笑道:“占卜不准?你刚才不是说我二弟有血光之灾吗,你刚才算的很准啊,他确实遭受的血光之灾。”
小僧人淡淡一笑,摆了摆蒲扇道:“哎哟,这位施主,你以为刚才你三弟蒙受血光之灾实属巧合,我跑到你这里来蒙事?太小看人了,你弟弟有血光之灾,你们史家宅子有煞阴之气,你半月之内不宜远行,你三弟媳命犯桃花,这些区区小事,我都能够看出来的。至于你没有龙子之像,老二儿子九转还魂、老三女儿前途是否坦荡之类的,由于耗费的法力太强,我无法获得相关信息,确实不能算出来。”
“什么?我们的房子有有煞阴之气,我还没有龙子之象?”史洪江吓得身子一哆嗦,老成稳重这四个字已经不适合这个半百的老人。
“什么?我儿子九转还魂,这……这是什么意思?”史洪海一皱眉毛,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我老婆命犯桃花,女儿还前途不坦荡,你他麻会不会说话,找打吧你?”史洪涛胡子都撅起来了,抬手就要打小僧人。
小僧人双手合什,轻声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打诓语,今天向你们泄露了天机,回去还得受佛祖惩罚,罪过呀罪过,你们忙吧,我可走了。”
小僧人抬腿就走,史洪涛还想追着打人,被史洪海一把拉住,厉声道:“老三你想干啥,不得无理!”
说完转身对远去的僧人大声道:“大师请留步,我有事向你请教。”
小僧人摆摆蒲扇道“阿弥陀佛,小僧可不敢离你们太近,一个个如狼似虎,我已经掐算过,今天分僧也有血光之灾。”
史洪江急忙走上前道:“这位法师,你真的能算出,你与我接触有血光之灾?”
小僧人摇了摇蒲扇点点头:“不错,血光之相很重。”
“大师,我想请你到我家中一述,不知道怎样才可请动你。”
小僧人伸出右手,五个手指胡乱掐了一番,这才舒展开眉毛:“你必须凭退你的家人,我才可免去血光之灾。”
史洪江呵呵一笑道:“好的,不过我两个兄弟也应该听一听,他们不会造次,你大可放心。”
小僧人摇摇头:“那可不行,有你两个兄弟在场也成,必须反剪他们的双手,用绳子绑了我才放心。”
史洪江一听差点笑出声:“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
史洪海史洪涛一听这话,真想拿镰刀把这小僧人劈了,没犯法没犯错,为什么把我们绑了才可以回自己家。
看到中史洪江很决然的样子,两人只得让小僧人绑了双手,看到两人没有挣脱的危险。小僧人这才摇着破蒲扇,趿拉着鞋子走进史家。
史家的孩子老婆都想跟着进去看热闹,被史洪江给骂跑了,现在可不是他们捣乱的时候。
史洪海史洪涛像被押犯人一样,跟着肖海走进史洪江家。
他们两人很是好奇,这小子信口胡说,什么宅子有阴煞之气,什么我儿子九转还阴,什么我女儿前途未卜,什么我老婆还命犯桃花,他麻血口喷人吧。
可又一想事情有些蹊跷,他怎么就知道老大没有后代,说没有龙子之相,只说老二和老三的后人,而且知道老二是儿子,老三是闺女?
史洪涛更是郁闷,自己生理能力不强,被老婆骂得狗血淋头,说他要是再不硬,就跟隔壁的李光棍去生活,他又吃人身又吃熊宝,还托人弄了两条虎鞭泡了酒,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小僧人说的命犯桃花,难道是老婆真的要出轨?
史洪江把肖海引进客厅,让他坐到沙发上,泡上了上好的龙井茶,递上软盒的中华烟,这才规规矩矩的站到小僧人面前。
小僧人并没有接烟,而是盘起了二郎腿,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水:“嗯,好茶,上好的信阳毛尖,味道真不错,我很喜欢。”
史洪江噗嗤一声笑了:“大师你弄错了,这是西湖的龙井,我最要好的战友送我的。”
小僧人嘿嘿一笑:“这位施主,弄错的不是我,而是你。你这茶貌似龙井,其实是毛尖,龙井和毛尖都是绿茶的一种,味道和形状却有所不同,这位毛尖的炒制者本是炒龙井的高手,他以炒制龙井的手法炒了毛尖茶,结果一看非常像龙井,于是就装了龙井的盒子冒充龙井。”
史洪江不由皱起了眉:“不会吧,我战友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这样做。”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一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僧人笃定一笑。
史洪江将信将疑,急忙摸出手机跑到院子里,不一会便跑进来拉着小僧人的手,满脸兴奋道:“哎哟喂,大师就是大师,真让你猜着了。这是我战友去信阳出差,看到有毛尖就买了一些,然后租用人家的铁锅亲自炒制,炒完之后一看很像龙井茶,于是找了龙井茶的盒子,给我邮来一包,说这茶喝起来特有意义,寄托一份战友之情。”
小僧人淡淡一笑,躲开史洪江的手道:“施主,你用词不当,什么叫猜呀,这是我算出来的,他送你的茶叶是二百五十克,一克不多,一克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