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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053 受伤!
只觉身体里的气流呼的一声直冲而上,墨发上束着的带子被强大的气流冲开,凌乱的在空气中飞舞着,身体的气息猛的吸收进入他的身体里,然而,却有些不对劲的疯狂,气流涌动的速度太过疯狂,那争先恐后的气息像被什么吸进了他的身体似的,他的唇角微微变了颜色,变得有些浅黑色,双眼底下也复上了黑色的气息,眉心之处先前的那个印记已经消失无踪,取而出现的是一道黑色的火焰,红色的凤眸之中,能看到此时眼中的挣扎与抗拒,像是在抗拒着什么似的,他在努力的强忍着,他在奋力的抵抗着,然,最终仍敌不过那股魔性的入侵。
“噗!”
猛的又喷出一口鲜血,再次抬眸时,那双血色的眼眸中出现了冷漠无情,出现了嗜血杀气,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变,魔性入体占据了他的身体,吞蚀了他的记忆。
从上面下来的唐心看到底下的她,一不由的惊呼出声:“沐宸风!你怎么怎么了?”她飞一般的朝他而来,心中尽是无尽的担心与不安。
听到那突然闯入的声音,沐宸风回头一扫,血色的凤眸一眯,眼底掠过一抺嗜血的杀意,手一挥,就朝唐心袭出一道气流。唐心在他回头的瞬间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心头猛然一沉,看到他挥出的气流朝她而来,当即侧身一闪迅速来到他的面前。
“沐宸风,你、你走火入魔了?”看着面前的他,凤眸盈着的是冷漠与冰冷,那陌生的目光仿佛认不得她似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老头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劫吗?可为什么不提醒他们让他们避开呢?面对着他陌生的眼神,甚至还夹带着杀意,她的心隐隐的抽疼着……
一入魔道,想要再回正道就难了,走火入魔的人从没听说过话还能回到正道上来的,他……
他冷眼看着前面的绝色女子,凤眸一眯,不知道为何看着她伤心的神色心底隐隐的在抽疼着,掌心中凝聚的一股气流对着她却怎么也攻不下去,不由的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唐心一怔,那离别前还盈着深情溺爱的凤眸此时已经一片的陌生,他忘了她是谁了?心里一酸,眼眶一红,她迈开了步伐,一步步的走向他,看着他因她的靠近而警惕了起来,她只觉心中一疼,都怪她,在他进阶时没有守护好他,才让他被外来的气流所伤,导致走火入魔。
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手掌中凝聚的气流一直凝聚着,却又没有挥出去,他看着她,明明是那样的陌生,却又不知为何觉得很是熟悉,他想要她的靠近,可是,又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间,走上前来的女子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那柔软的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亲密而自然的倚在他的怀里,让他不由的一怔,身体也在瞬间僵硬着,但是那心底的烦躁和戾气却又突然间消失无踪,变得很是平静。
“沐宸风,你怎么可能把我忘记?你说过,就是忘记了全世界的人,你也不会忘记我唐心的,因为,我是你最爱的人,不是吗?”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一抺掩不住的伤痛,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把头倚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
她不知道,沐宸风的那双变成血色的眼眸此时慢慢的又恢复了黑色的光芒,他像是挣扎着什么似的,像是想冲破什么束缚似的,掌心中的那股能量也慢慢的消失着,他的手在颤抖,慢慢的往上伸了起来,搂住了怀中的她,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唐心感觉到那双搂着她的手,不由怔愣的一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眸变成了黑色,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痛苦,她连忙唤着:“沐宸风,你要撑住!你一定要撑住!只有抵挡住那魔性你才能恢复正常,你知道吗?你要撑住!”
“我……我……我的头好痛……好乱……”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她,身上的魔性时涨而息,他凭着最后的一点意志力说着:“你把我杀了吧!我、我快克制不住自己了,我怕会伤了你……”
她的心一抽,泪水划落,紧紧的拥着他:“不!不可以!就算你成魔了你也依然是沐宸风!依然是我深爱的那个男人!就算你成魔了,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从魔道带回正道的!相信我,相信我,你也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嘶!啊!”
再也压制不住那股汹涌的往上冲的魔性,他猛的仰天一吼,眼睛再度睁开,又变成了嗜血而冷漠的血眸,他身上强大的气流涌出,咻的一声击开了那紧紧的抱着他的唐心,只听砰的一声,唐心被那股强大的气流冲开,重重的摔上了石壁又弹了回来摔落地面。
“噗!”
体内血气往上一冲,一口鲜血猛的从她的喉咙喷出,洒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她半趴着看着那完全走火入魔的沐宸风,看着他身上的气流猛然大涨,邪魔之气充斥而开,强大的气流涌动让她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沐宸风!”
她大声唤着,那摊开双手仰天大吼的沐宸风血色的眼眸一眯,锐利而冰冷的目光朝她一扫:“你这女人,差点碍了本魔的大事!我杀了你!”狠厉嗜血的声音一出,白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来到了唐心的身边将她提了起来。
他的大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可是当看到她那双带着悲痛伤心的眼眸紧盯着他时,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掐就能掐碎她纤弱的脖子,可当看到她那因无法呼吸而涨红的脸色时,却又觉得这一掐异常的困难。
唐心任由他掐着,她深信,就算他走火入魔了,他也绝不会杀了她的,他对她的爱深入骨髓,哪怕是入了魔道忘记了他本来的一切,她仍相信,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记得她的……
也确实如她所想,就算此时的沐宸风浑身弥漫着邪魔的气息,就算此时他的血眸布满了嗜血的杀气,但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却一直无法狠下来将她扼杀,看着面前这张绝色的容颜,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他忽的低喝一声,把她甩向了一边,提气往上一跃,直接从上方飞掠而出。
“沐宸风……”两次重击让她不由的昏了过去,昏迷之前,只看到那抺身影提气离开,她想要去追,怎奈黑暗袭来,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而在洞府的外面,战斗仍在继续着,那是属于云层之中仙帝级别领主的战斗,在底下的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在那片云层之中,一黑一白两抺身影并肩而站着,而在他们的前面,是一名散发着嗜血杀气的阴狠黑袍男子,盯着那个阴狠的黑袍男子,白袍男子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又是你这恶神!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吗?竟然跑到这里来伤人!”
“又是你们两个!”那阴狠的黑袍男子盯着他们两人,忽的勾起了一抺诡笑:“原来那玄冥真君是投胎粹炼真身去了,难怪一直探查不到他的神识所在,只可惜,你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那玄冥真君被本神的气流所伤,此时就算是不死也会走魔道,本神倒要看看,你们能帮到他什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着,衣袍一拂,咻的一声便消化在原地。
“该死的恶神!”白袍男子低咒了一声,朝底下看去,见那底下的场面不由的一叹:“看来他是突破了化神期了,只可惜,在进阶的紧要关头受那恶神的气息影响,只怕,唉……”
“入了魔道,他身上的气息又被封印起来了,那些灵兽也全各自散去。”冷峻的黑袍男子看着那底下的一幕,冰冷的目光微闪,忽的看到那山峰顶端跃起的那一抺身影:“是他。”
白袍男子朝那抺身影看去,见到是他们熟悉的面容,当即道:“没想到投胎了竟然也会变成以前的容貌,只是这副邪魔的气息这么重,他要摆脱这股气息可就不容易了,现在神识又再度被封印起起来,记忆也还没打开,看来,他还有一番历炼啊!”摇了摇头,心下不由的轻叹,看着他们的好友如此这般模样,还走入了魔道,只觉世事真的无常,他本只是下界把粹炼真身,却不想遇到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自从他下界之后,就是他们也找不到他的行踪,要不是因为这次他封印起来的神识流出,只怕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
“我们走吧!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处理。”黑袍男子看了一眼,便对身边的好友说着。
“嗯,现在也帮不上他什么,先看看再说吧!”说着,两人便如同来时一般,又是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飘渺仙门的人看到那些灵兽随着四处散去,不由的又怔又愕,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看到那从山峰顶端掠出的那抺人影时,不由的一怔,定睛一看,不少的倒抽了一口气。
“那、那是拂尘仙君!”一位峰主惊呼出声,可在看到他那一身的邪魔之气时,不由的又是一阵震惊:“他、他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那唐心呢?她进去了怎么没出来?不会是出事了吧?”另一名峰主也惊呼着,看到那一身布满杀气与魔气的拂尘仙君,心中又惊又惧。
唐子浩看到沐宸风竟然走火入魔了,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到他身上的气息大涨,比起先前,实力明显的又涨了一直级别,可他妹妹呢?心一沉,隐隐的生出不安,当即飞掠向那峰顶朝下面而去,而在后面,玄月和凌子寒也飞一般的来到那峰顶之上,朝里面进去,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又惊呼出声:“那两人是什么人?怎么也来了我们飘渺仙门?”
“拂尘仙君是沐宸风?”柳少白看着那熟悉的男子,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仙门中大名鼎鼎的拂尘仙君竟然会是沐宸风!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早知道了?”看着身边的帝殇阳,见他的神色毫无惊讶之色,这才想到,他也许早就知道了沐宸风也在这仙门之中,而且还是仙翁的大弟子,拂尘仙君!
“嗯。”帝殇陌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半空处的身影身上,沐宸风,他……
“殇陌,走,我们也去看看唐心怎么样了。”先不管他是何时知道的,现在那沐宸风走火入魔出来了,那唐心却没出来,不会是出事了吧?空气中少了那股强劲的气流,柳少白当即拉着帝殇陌就朝那前面而去,怔愣的帝殇陌有些被动的被拉着走,目光仍落在那半空处的那抺身影上,心中浮现着一个念头:沐宸风入魔了……
“妹妹!妹妹!”唐子浩第一个先下来,看到那倒在地上嘴角溢着鲜血的唐心,不由的心一惊,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妹妹,妹妹你醒醒,妹妹!”当他看到她脖子上那几个手指印时,不由的心一抽,天啊!刚才在这洞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这是沐宸风伤了她?
“主子!”
“她怎么样了?”
玄月和凌子寒也应来到这洞府之中,看到那受了伤昏迷了的唐心,不由的心一紧,连忙来到她的身边。
“伤得不轻,先带她出去再说。”唐子浩说着,顾不得别人,当即抱起她对他们说:“把石门打开,外面的灵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从石门出去,先带她回峰里疗伤!”
“好。”两人应了一声,迅速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往出口而出,顶端的那个洞口太小,只能让一个人进入,如果换着她出上去那是出不了的,只能从石门出去。
离开了洞府后他们便迅速往山峰而去,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还在那入了魔的沐宸风身上,也没几个个注意到唐心的去向,当柳少白和帝殇陌来到洞府中时,已经不见了他们几人的踪影。
“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走了?”柳少白喃喃的说着,道:“也许是回山峰了,帝殇,我们去看看吧!我总觉得唐心一定是出事了。”走火入魔非同一般,修仙之人入了魔道,只怕,想要回头就难了。
帝殇陌顿了一下,这才与他一同往唐心的山峰而去,她是出事了吗?看到沐宸风入了魔,她会怎么样?
山峰之中,原本处于冥修状态中的梦珊也被外面的气流惊醒过来,当她快步往外而去时,看到的却是唐子浩抱着受了伤的唐心急急而来。
“主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几日前她把几位峰主请进山峰后不久就去修炼了,她知道那些峰主根本不可能是她主子的对手,于是也没怎么注意,这一冥修就到了今天,这几日外界发生什么事情她压根不知道,先前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流才猛的惊醒过来,却不想一出来就碰上这事了,尤其是玄月和她大师兄竟然也来了?
“你上哪去了?怎么没跟在主子的身边?”凌子寒看到她,当即便冷声问着。
“我、我几日前开始修炼,一直处于冥修的状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小声的说着,这事怎么说都是她的错,她跟在主子的身边怎么可以没保护好她呢?现在主子怎么会出事她也知道,难怪大师兄会这么生气。
“好了,别说了,先给她疗伤要紧。”唐子浩说着,抱着她进了屋子,又从空间中找了找,找到一瓶疗伤的丹药:“好在她给我的药丹不少,要不然这急起来都不知如何是好,我先喂她服下一颗看看怎么样。”说着,倒出一颗给她服下,又接过梦珊倒的水喂她喝了一口,手掌运气,帮她加快速度让药效化开。
“是沐宸风伤了她!”玄月的声音微冷,看着她脖子上的那几个红红的手指印,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沐宸风正掐着她发脖子想要取她的命,想到这,不由的一身杀气弥漫而出。
梦珊一怔,错愕的问:“沐宸风?怎么可能会是他伤了主子?”
“他走火入魔了。”凌子寒冷声说着,看着昏迷不醒的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由的心中一阵自责,他应该跟在她的身边的,这样一来才能保护好她,可,他们今日虽然来了,却还是晚了一步让她受伤了,真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沐宸风真的取了她的命的话,那……
想到这,心中一阵后必,越发的坚定,以后就算她不同时,他也得跟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帮她挡着点,而不是看着现在昏迷不醒的她在干着急着。
“走火入魔?”梦珊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受了伤昏迷着的主子。
“我想打伤她也不是沐宸风的本意,对于走火入魔的人来说,他在做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尤其是,沐宸风对我妹妹用情之深,更是不可能想要取她的性命的,如果他真的完全的狠下了心要取她的性命,她也活不到这会了。”唐子浩叹了一声,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妹妹,道:“你们谁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我去吧!”梦珊说着,对他们几人道:“你们在这里看着主子,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沐宸风入魔了?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主子的伤竟然还是他打伤的,她要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往外走去时,就看到那正往这边匆匆而来的两人,她眯着眼盯着他们两人,其中一人银发白衣,是叫帝殇陌的,她在蓬莱仙岛就见过了,另一人却没见过,当下,她拦住了他们,便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姑娘,在下柳少白,他是帝殇陌,我们是唐心的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能否进去看看?”柳少白朝她行了一礼说着,眼中仍带着着急。
闻言,梦珊看了他一眼,道:“她受了伤在休养,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现在马上给我离开,想见她等她醒了再说。”
“这……”两人相视一眼,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又听说她受了伤,也只有作罢:“那好,我们改日再来看她吧!”想来,有唐子浩照顾着她应该是没事的。
“马上走!”梦珊说着,自己也迈步往外而去,来到外面看到了那半空处的沐宸风果然是一身弥漫着邪魔之气,不由的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入了魔道了,走火入魔也如同入了魔道,一名仙修若是入了魔道想要再归正道可就难了,不由的,心底隐隐的担心着,他入了魔道,那主子怎么办?
另一边,飘渺仙门的门主和十几位峰主看到那入了魔的沐宸风,个个皆是心下一沉:“这可如何是好?拂尘仙君竟然入了魔道,而且他的实力好像又提升了,那股气流如此强大,他只怕是到了化神期的修为了!”
“如果让魔修那些人知道把他拉拢了,那么到时修仙界一定会有一场浩大的腥风血雨,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那如何是好?别说他本来的修为就高,如今实力又再度的提升,进入了化神期,只怕就是合我们众人之力也无法将他拿下,而他身上的邪魔之气又这么的浓郁,是我们所见过的魔修都不曾有过的强大魔性,这、这要如何是好呢?谁又有那个本事能对付得了他?”
“唉!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大开杀戒,杀戒一开只怕他就回不了头了,到时若是整个修仙界的修士把矛头全对准他,势要灭了他,我们仙门只怕也无法独善其身。”门主也叹了一声,短短的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都不知要如何处理,如果他们的师祖在这里那还好,他们还能请教他这眼前的事要怎么做?可偏偏,他老人家又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