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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夜 孤男寡女对饮

    “豆腐,我表姐给你的香烟哪去了?”田静静静静地望着我,问。

    看到静静漂亮的双眼,我以为浪漫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没想到令我大失所望。

    “还留着,没动。你怎么知道贵妇人送香烟给我了?”我很感困惑。她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呵呵,我忘了她们是表姐妹。

    “哈哈!”田静静爽朗地笑着,说:“这香烟本来就是我授意她送给你的。”

    我审视一下田静静,诡笑着问:“借花献佛,想收买我?”

    田静静嘴角一笑,说:“收买人心不错,但不是你,而是公司的老总。你豆腐现在还不值得我收买呢。要成佛,得先修炼,历尽千辛万苦。”

    上次酒吧相会,静静老是和我谈论工作,现在又把话题转到工作上。哎,多没趣。好在我对美女有着天生的眷恋,不然早就忽袖而去了。

    “为什么?他何德何能?要我巴结他!”我不解地问。

    “因为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的前途就掌握在他的手里。”田静静看着我,表情严肃。

    我不想靠这种手段赢取领导的赏识,争辩道:“我做梦都想升官发财,但我只想凭自己的真本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你有真本事不假,踏踏实实地做,也没错。但你太天真了,社会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如果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那么,你就得想办法适应这个世界。要懂得一点人情世故才行。不然你会吃亏的。”田静静语重心长,一副长辈的模样。

    田静静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和她只见过三次面,连这一次,不过是四次而已。她不会有什么图谋吧?管她,我没財可谋,有色可劫。被这样的美女劫色,我求之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我偷偷的瞄了一眼穿着睡裙的田静静。她胸脯隆起的两座“山峰”实在是太拔尖了,肯定没有东西罩着。我手一伸呵呵。

    “豆腐,你干嘛?”我猥琐的眼神被静静发现了,她看一下自己的胸口,问。

    我慌忙收回色眯眯的眼光。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努力回想静静刚才的话,好像她说什么人情和世故。哦,呵呵。

    “你是不是因为你表姐夫的遭遇而有所触动?”对贵妇人的老公的一些遭遇,我有所耳闻。因为,贵妇人在向我们发布“新闻”之余,会插播她老公的一些情况。

    “我表姐夫警官大学毕业,真才实料。但如果不巴结讨好上司,他不可能有今天,这是他说的。现在他的下级也沿着他走过的路线,探索上升通道。小池,你的档案我看过了,没有发觉你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外在资源。说句不怕伤害你的话,你的父母只是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老实安分的平民,事业上,你无依无靠。在WJ这样一个只问关系不看本事的公司,要想有所作为,必须使用非常手段。”田静静的一席话显得饱经风霜,和一个刚走出校园不久的女生很不相称。

    我很惊讶,看着她白嫩的脸,表情却又很肯定。我这个人食古不化,最鄙视阿谀奉承的人。但又不好辜负田静静的良苦用心,只好采取拖延战术,说:“田静静,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很感激你。这事以后再说吧。”说着,赶紧把话题岔开:“美女,你看,今晚多好的月亮!如此良辰美景不可错过噢。”

    “是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田静静叹了一口气,还是想把话题拉回。我望着天上游走的月亮,故做玄虚:“嘘,我们小声一点。”

    田静静笑了:“呵呵,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我深情地看着田静静,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嗨,美女, 你干吗对我那么好?喜欢上我了吧?”

    田静静笑了,答道:“因为我们都是读师范,用你的话说,又上了同一条贼船。”

    田静静没有回答我yes  or  no,不过,她还是把我和她联系在一起了。可喜可贺,呵呵。我半开玩笑:“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风雨同舟了?”

    田静静诡异地看着我,又望着头顶的月亮,笑问:“天蓬元帅为什么被变成猪?”

    我不知是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调戏嫦娥呗!这么幼稚的问题,3岁小孩都知道。”

    田静静挑衅地看了看我,嘻嘻地笑了:“但是有人连3岁小孩都不如!”

    静静自比嫦娥。其实,嫦娥见了静静,我想她都会感到自愧不如呢。嫦娥和静静都是天姿国色,但嫦娥一天到晚都是板着脸色,没有一丝笑意,没有一点灵性。而静静不但美比嫦娥,还性格开朗,灵性十足。

    静静是嫦娥,刚才我调戏她。好啊,竟然暗骂我是猪!

    “岂有此理!居然敢捉弄你大爷我?!”我恍然大悟,举起手假装要揍她。这可是吃豆腐的最好时机。

    田静静抱头跑开,一边大喊:“救命啊!狼来了!”夜深人静,她的一声叫,响彻云霄。

    我不依不饶,紧追不舍,一边嚷嚷:“看我揍扁你!”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弄得地板咚咚地震响;她连呼救命,我喊打喊杀,震天动地。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我饿狼扑食,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田静静。

    “哎呀,大爷饶命!”她喘着气,瘫软在我的怀抱。

    美女在怀,我先好好享受一番。我得意得哈哈大笑,说:“饶命?迟了!到手的猎物我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过?”说完,我瞄准她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的脸庞,张开大嘴……。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我的好事被一个可恶的声音喝住了。我遁声看去,是贵妇人。她提着一条腕口粗的木棒。我慌忙撒开手,田静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原来美女还不想离开我的怀抱,放过她,我懊悔极了。

    “没什么,表姐!”我俩异口同声。

    “都1点了,真是的,我还以为有坏人闯进来了!快睡觉!”贵妇人狠狠地瞪了我俩一眼,转身走了。

    “你在这等着我。”田静静给我抛了一个媚眼,说完转身走了。

    这美女又搞什么名堂?我看着她的背影,一些奇思怪想又涌上心头。美女还不想睡,还想继续和我在一起。想想美女的樱桃小嘴,我不禁对着她的背影,来了一个飞吻。哇色!我这个飞吻,并没有白送,正好印在了静静的红唇上。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静静,竟然不早不迟地回望过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一会,只见静静一手提着食品袋,一手托住袋底,走了上来。一碟白切鸡、两只高脚玫瑰色的酒杯、1瓶葡萄酒、两双筷子,田静静一一从袋子里取出,摆放在砖砌的栏杆上。然后,她把酒倒了满满两杯,举起其中一杯,微笑地对我说:“来,豆腐,为我俩有缘相识碰杯!”

    有缘相识也相爱吧?呵呵。我也端起酒杯,一碰“磅”!

    “哎,我们怎么还没有碰出火花?”我一语双关,惋惜道。

    “还没够火候吧!”田静静似乎心领神会,神秘地笑着说。

    我摇晃了一下酒杯,说:“那就把这干了吧!火候就到了。”

    田静静也很爽脆:“干就干!”我一仰脖子,叽里咕噜,两下就喝干了。我把杯子倒过来,向田静静示威。田静静也毫不示弱,也喝完了,只是中途休息了两次。

    啪啪啪。“不错,不错,巾帼不让须眉!”我鼓起掌来。她最好立马醉倒,我好下手。我色色地看着她被挡了一层布的“双峰”,咽了一下口水。

    静静感觉有点美中不足,说:“有美酒,有美人,要是来点音乐,就完美了。”

    我笑了,问:“美人言下之意是要我为你演奏一曲?”我想和她一起演奏一段美妙的乐章,谱写幸福美满的爱情。

    “你会什么乐器?”

    “二胡,我演奏,你歌舞,怎样?”静静一定能听到我的心声,和我共舞人生。

    “二胡?你真搞笑。怎么不是吉他啊,多浪漫。二胡太凄凉了。诶,你怎么会二胡的?”静静没有回答可否,而是对我会拉二胡感到困惑。

    “大学时,我们班大多数同学会吉他。我想,我要标新立异,学民族音乐,二胡。大家都笑了,认为二胡这东西,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去拉,年纪轻轻的,怎么想到去拉二胡呢?所以大家都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我真的学起来了。老师是一位老大爷。他住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你会拉什么歌曲?”

    “《世上只有妈妈好》”

    “还有呢?”

    “没了!”

    “哈哈哈,豆腐。”

    “你也别笑,我这独门暗器在一次晚会上,还攒尽了全场女孩的眼泪呢。而且还得过北京高校乐器大赛金奖呢。”

    “你就吹吧,豆腐。”

    “你会什么乐器?”

    “吉他。”

    “哪首歌你弹得最拿手?”

    “《爱的罗曼史》,呵呵,女孩子嘛,就是爱浪漫。”

    “现在我俩是不是要来点浪漫呢?”我又倒满了自己的杯子,盯着静静笑如鲜花的脸蛋,美酒和美人,一起品尝。我慢慢靠近静静,想借着酒兴吃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