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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慕云回头俏脸绯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那是神圣的国家党委机关,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我,我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惩罚他的方式来。说不理他吧,实在太幼稚了,她已经能够确认,至少自己在短时间内,有些离不开他了。说揍他吧,那更不现实,这家伙可曾经是特殊部队出身。
“好了,和你开个小小玩笑而已。不逗你了,看你的脸红得跟火烧云似的。一旦被人看到了,是个麻烦事儿。”王庸边笑着边抽烟说:“有件事情请你尽管放心,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纯粹,也很简单。你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肯定已经是有自己家庭的人了,我不会来妨碍到你的生活。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有欲望和需求也是正常的事情。你要是哪天憋不住,可以给我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大家就当个好炮友好了。”
虽然这是她想要的方式,互不干扰,为的,就是解决一下她控制了许久,却一下子决堤后,没办法再控制的欲望。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干扰到她现在的生活。
但是,在这家伙口里说出来,简直就是轻飘飘的不能再轻了。把这种事情,说的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还,好,好那个什么?羞不羞人啊?惹得她是羞臊不已,瞪眼怒声说:“你就不能换个好词?例如说,那个,那个情,什么的。”天呐,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内心深处,忍不住的呻吟了起来。
也许,在其他男同事,甚至是女同事眼里。这类的事情不算什么,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行。可是对她来说,这要换做以前,简直是不敢相信的事情。
“情人?”王庸呵呵笑了起来:“算不上吧?我们之间才见了两面,也许互相有好感,互相也有很强的吸引力。但是情这个字,恐怕还真谈不上。何况,谈个情,实在太累了。”
蔡慕云有些沉默了,仿佛微微有些生气。虽然这家伙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有些事实,说出来就会让人很不舒服。就好像弄得,他是急急忙忙的和自己划清界限。
“呵呵,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刚才算我说错了,情人就情人吧。”王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拽住。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笑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郁闷的心情,想要倾诉的话可以找我。你也知道,我的保密能力还是很强的。在这方面受过许多特殊训练,保证就算是严刑拷打之下,也不会吐露出你的半点秘密。而我呢,如果心里有啥不痛快,也能和你说说。憋久了,就得生病。”
这话还有点像人话。不过,她的身份之故,并不容许她有这么一个可以随时吐露心中秘密的对象。危险的环境,更让她养成了谨慎,封闭内心真实想法,时刻保持秘密的习惯。
虽然直觉告诉她,王庸这人很可信。可终究,还是多年的习惯和谨慎心里占了上风,微微点头说:“如果我需要,我会向你吐槽的。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不错,你拥有一个传统的良好的共~产~党人的素质,宁死不招。”王庸轻笑着说:“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向你吐槽。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帮个忙。毕竟这件事情我要自己处理起来,兴许会很麻烦。但是对你一个区委书记来说,就很简单。”
蔡慕云一愣,随即心中感觉到了一阵很不舒服。原本她以为,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会十分的单纯,也只有这种单纯而无任何利害的关系,才会让她能够真正的放松自己,得到一个身体和精神上的依靠。
之前,他表现的都很好,自己的身份地位。并没有让他太放在眼里,顶多就是被他用来作为调侃的素材而已。虽然他对自己身份的调侃,会让自己啼笑皆非,甚至有些被他无视权威的滋味。但是,她却并不介意。因为正是这样,也代表着他不像是其他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接近自己,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捞取各种好处。那样的人,她这辈子已经见过太多了,她可不想王庸也是这种人。她更加不想,两人毫无杂念的宣泄,或是聊天时,还要勾心斗角。
这不是她希望的东西,更不想让两人之间纯粹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变了味道。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本能欲望吸引。
好在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谨慎的保留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是脸色略显平静的说:“你说来听听,如果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会酌情帮忙的。”心中却是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暗道,如果他真的要利用自己的权势,为他谋份公职。或是在其他方面,捞些好处。
也许,自己看在他曾经帮过自己大忙,以及两人当前的关系上。会答应他,帮他弄好。但是,恐怕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味了。恐怕到时候,也是应该要想办法舍弃掉这一段关系了。
王庸也是个成熟的男人,经历过太多种种事故了。仅仅是从她微微变都有些冷淡的语调,和那些斟酌谨慎的用词,就大抵明白了她的心境上的微妙变化。显然,是误以为自己是个趋炎附势之辈,想利用她的身份权利,来为自己谋福利了。
如果换做年少轻狂,他性格骄傲的年代,觉察到了她这份轻视后。也许会心中觉得很不舒服,甚至解释也不解释,就恼羞成怒的直接拂袖离去。
但是现在,却反而认为,她产生这种心思也是人之常情。换谁待在她那个位置上,都会对接近自己身边的人,抱有一定的警惕之心。只要自己在这方面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怕人误会?
“你的口气,能不能好一些?”王庸没好气的掐了一下她的下巴,翻着白眼说:“还真的把我当成了想要利用你权势的小人啊?”
“?”蔡慕云不明所以,但没来由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暗道这家伙,还真是相当敏锐啊,自己的语调稍微有些变化,他就读懂了。不过,听他的口气,貌似还真不是什么为己谋利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微微觉得羞愧,低声道歉说:“对不起,你也知道,很多人接近我,都会有目的。我不想……”
“理解理解,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王庸呵呵笑着打断她的道歉,一把搂住了她肩膀说:“我们是好炮友嘛,炮友之间还玩什么勾心斗角,互相利用,那就实在太不纯洁了。”
蔡慕云差点吐血而亡,虽然话是这个理,可能不能不要用那个词汇啊?
“放心,虽然我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利用我们的关系,为我自己谋福利啊,求职位什么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不过,我是个穷保安,你是个白富美,以后约炮开房吃个饭什么的,得你掏钱。”王庸一本正经的感慨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
咚~蔡慕云实在忍不住了,一肘子顶到了他肚皮上,瓜子脸蛋微微发烫,俏眸圆睁的怒声说:“你要是再把那个炮字挂在嘴边,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管你什么破事大事,为民请命什么的,都别来烦我。说,到底什么事情,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我时间。”蔡慕云也是发现了,对他实在不能太纵容和气了。给他一根杆子,就会顺杆子向上爬。
“是是是,慕云娘娘您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王庸一脸讨好的谄笑着,把大略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这事的过程中,蔡慕云的脸色微微从生气,转化为了惊讶。有些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庸说:“你,你竟然把那么一笔抚恤金,都设立了个助学基金?然后自己混得惨兮兮的去当个破保安?”
“能不能不要在保安两字上,加个破字?保安怎么了?保安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啊。”王庸抽着烟,吐着二手烟说:“还有,你也别以为我有多少公德心。只不过那是我母亲的抚恤金,一来是我也花不下手。二来我也想为她老人家多行行善,积积德。说不定她老人家在下面能混个一官半职的,等我哪天死了,和她团聚时,就是个官二代了。这叫投资,投资你懂不懂?”
蔡慕云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这家伙,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而且以她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他对母亲的感情其实十分深厚。调侃的语调之中,似乎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伤感。
要知道,现在很多年轻人,老人家还没死呢,就开始争天夺地了起来。仅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家伙的心地,还是很善的,自己没有看错人。蔡慕云心下大松一口气的同时,禁不住感觉到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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