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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点.为了证明我下面很厉害.我下了炸酱面给自己吃.然后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等着刑部五虎把舒哲给我送货上门.
我原本还担心舒哲会大哭大闹.胡乱挣扎.和刑部五虎搞出很大的动静.惹得邻居起疑心.沒想到刑星來敲我的门时.我看见他身后的舒哲被一件运动服蒙着头.浑身瘫软.由两个人架着.比死了还安静.
把总共六个人都迎进屋來.狭窄的客厅顿时塞得满满登登.我往舒哲那儿仔细一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舒哲根本是昏过去了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外伤.但是脸色惨白.四肢冰冷啊.而且他的短裤怎么湿漉漉的.空气中还飘荡着一种奇怪的的味道……
刑星搔着后脑勺向我道歉:
“叶大哥.我听您的话.把他绑到车上以后.一路上稍微吓了吓他.沒想到这小子不禁吓.不光晕过去.还尿裤子了……”
卧槽你把舒哲给吓尿了吗.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给力啊.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谎话啊.
据刑星交代.他猝不及防地把舒哲拽进奔驰车以后.立即就关上了车门.指挥兄弟们把舒哲按在后车座上.还给舒哲戴上了厚厚的黑眼罩.
舒哲当然哆哆嗦嗦地问他们是什么人.抓他要做什么.刑星记起了我的吩咐.就开始大编特编.
“我们是香港黑社会.今天是來要你的命的.”
第一句我比较满意.在无产阶级专政的神光下.只有香港和台湾才留有黑社会余孽.这么说至少符合逻辑.
“为、为什么啊.”双眼被蒙、双手受制的舒哲.带着哭腔问.
“为……为什么.”刑部五虎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刑星一拍大腿:
“因为你惹恼了叶麟大哥啊.身为军师却想背叛大哥.你这是自己往阎王爷那儿走啊.”
好嘛.第二句就把我卖了.
刑星还怕谎话编不圆.又说:
“你以为叶麟大哥是普通人吗.叶麟大哥是香港黑社会的高级干部……”
仔细一想.又觉得我作为高级干部太年轻了.于是改口道:
“叶麟大哥是香港黑社会高级干部……的儿子.”
尼玛把我老爸也变成黑社会了啊.还高级干部.你看见我老爸向李嘉诚收保护费了吗.
汽车引擎的律动.刑部五虎的喧哗.看不见又动不了.给舒哲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原、原來叶麟哥的父亲是黑社会吗.怪不得整天见不到人.原來是忙于犯罪啊.”
你爸才忙于犯罪呢.我爸是在帮人编教材好不好.
刑星见谎言起了效果.又变本加厉地编了下去:
“小子.你知道吗.说起叶麟大哥的父亲叶问……不是.是叶飞鸿(我老爸不叫这个名字).可是**上响当当的一条硬汉.”
“沒错.”刑部五虎中的第二虎接上了茬.“叶飞鸿先生武功高强.飞檐走壁.隔山打牛.道上的兄弟沒有不佩服他的.”
剩下的三虎也加入了讨论.你一言我一语.把子虚乌有的叶飞鸿说的跟真事似的.
“叶先生砸蓝口道场那一战.堪称经典啊.小日本死了一地啊.”
“依我看.还是血洗八角亭那次够屌.拿着乌兹冲锋枪那么一喷.对面只剩下哭爹喊娘啊.”
“听说叶先生对拷问术也很有研究.”
“对啊.像什么夹棍老虎凳都是小意思.起码也要从烙铁烙眼睛开始啊.叶先生够狠.山口组的梅川酷子大姐头被叶先生虐了一圈.最后心甘情愿地跪下來喝尿啊.”
“跟他父亲比.叶麟大哥可算是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了.”
“可不是吗.有人得罪了自己居然还想给他条活路叶飞鸿先生听说这件事.气得火冒三丈.马上派我们來.要把你沉到冬山湖底下去啊.”
听到刑部五虎越说越离谱.负责开车的张叔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來舒哲还有些不信.觉得这些年龄跟自己相仿的学生可能是开玩笑的.此时突然听见有成人的笑声.又回想起被强行绑架的时候.对方开的车似乎是一辆三排座加长奔驰.为了开玩笑花这么大成本.似乎不合逻辑.
再加上刑部五虎停住了满嘴跑火车.开始聊起混混圈的种种秘闻.比如谁把谁的马子给睡了啊.谁被谁砍出屎了啊.谁被土制火枪打成了残废啊.谁进了局子出不來了啊……
别看刑部五虎当起小混混來十分不专业.对圈子内的八卦倒是极其在行.血淋淋的事实一件接着一件.空气中飘荡着恐怖的气氛.他们说得越多.舒哲就越相信身边这五个人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自己的小命眼看就要不保.
慌了神的舒哲连忙哀求起來:
“诸位好汉.诸位爷爷.饶命啊.你们……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啊.”
刑星对着舒哲的小白脸啐了一口.
“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晚了.张堂主.在下一个红绿灯左转.把车开到冬山湖去.咱们沉了他.再找叶麟大哥吃海鲜.”
在刑星的口里.连开车的张叔也被升级成张堂主了.
“别、别沉我.”舒哲大叫着挣扎.但是被两边的人给按住了.
“你们不能淹死我.”舒哲沒出息地哭了起來.“我姐姐以后会嫁给叶麟哥做老婆的.我是他小舅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刑星冷笑.“叶大哥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娶小舅子.你死了不耽误他们洞房.”
刑二虎说:“这小子废话真特么多.不如扔进湖之前.先给他一枪.”
于是掏出一把手枪形的不锈钢打火机.对准了舒哲的脑门.
被坚硬冰冷的枪口抵住.又听到扣动扳机的“咔哒”声.舒哲浑身剧震.直接吓昏了过去.
这支打火机沒充燃气.所以枪口中也沒有燃起火焰.但已经足够让舒哲人事不省.并且小便失禁了.
留下倒霉的张叔(职位堂主)清理坐垫.刑部五虎给舒哲蒙上一件运动服.把他扮作醉酒的人.一路搀上了楼梯.带到了我的客厅.
我对于他们把舒哲弄得这么脏.稍稍有些不满.于是一指浴室.说:
“出两个人.把舒哲的脏衣服都脱了.把他洗干净再交给我.”